“但是……”裴子清坐在木桌之上,目光幽幽,緩緩說道。
同時,在說完這句話之後,裴子清轉過了頭,停頓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想要看看這三人的反應。
聽到這句話之後,這三人都不由得挺直了背,心中咯噔一聲響。
一般來說的話,放在但是之後要說的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這麼說來,好像他們的投靠就有變數。
範邦仍就在表面上是不急不徐,依舊在沉穩的等待著裴子清接下來的話語。
不過在他的手心,這時候卻不由得生出了幾點汗水,心臟咚咚跳動著。
這就是人主之貴,輕巧的一言一語之間,就可決定你的命運。
這就是擁兵數十萬,掌握百萬人『性』命的王者之威。
生殺予奪,威壓天下。
這是一種幾乎就要形成實質的壓迫感,讓他連呼吸都是一滯,範邦也曾經見過許多人,包括自己部落中的神靈,雖然說的上是神光煊赫,可卻都沒有這樣的壓迫感和威懾力。
令他都不敢抬頭直接去看。
同時,他的心中也有些緊張。
要是這位新晉升的王者不肯接受他的臣服,那該怎麼辦呢?
要是在經過了艱難的心理鬥爭之後決定臣服了,可別人卻看不上,那就可笑了。
心臟咚咚跳著,範邦依舊維持著微笑。一時間,心中忐忑不安。
當然。他自己是不知道自己是一定會被裴子清接納的。不說其他,就是單單看在他的本命氣上面,裴子清都不會拒絕這種人材。
青『色』的雲氣像是雲煙一樣不斷翻滾著,雲氣凝結,絲絲縷縷勾連著天地。
淡青『色』的人材,只要透過忠誠度的考驗,就可委任一洲之地上去。
而現在,麾下的這種淡青『色』的人材,也不過是兩人,一文一武,分別是夏啟和夏城。
就算是這樣,也是耗費了裴子清不少的時間和精力才讓他們兩人突破原本的命格。
修道本身就可以徐徐改易命格,不過也是水磨的功夫,不可能在短時間就很快達到。
這種人材,可不是隨便用網一撈就能撈到的。
要是像漢初三傑這種層次的人材,難道還真以為沒有張三,就一定有李四來代替不成?
雖然範邦儘量在表面上保持著穩定,不過裴子清還是看到了他的緊張,這時心中一喜,也只是一笑而過。
接著,裴子清繼續坐著,臉上帶著笑說到,“雖然你們都是些人材,不過現在制度已經完備,就算現在你等來我麾下,現在也只能是正九品官職,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雖然這些都是金『色』本命,甚至是青『色』的人材,但是也不能夠破壞制度,直接就提拔到一個很高的位置。
不說政權內部集團人員的反對和產生對他們沒有必要的質疑,就是本身對政權威嚴『性』的破壞就足以讓他放棄這個想法。
有能力的人就能夠得到晉升,沒有能力的就下去。
不然的話,得不償失。
裴子清看著他們的表現,臉『色』變得冷峻。
“這正好顯『露』出了王上王制森嚴,一升一降,皆有規矩。如果官職能夠輕易授予的話,那政權本身也就沒有什麼威懾力可言了。那就是流寇的做法,不是真王之氣。王上這番行事,正好合了正道。草民深感佩服。”
裴子清點點頭,微笑著,“果然是賢才,這句話有理有據,深合寡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