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下方,施弼與麻姑不知說了什麼,兩人突然就對眼了。
麻姑把手裡的刀扔掉,轉身就走,而施弼也什麼都不管了,破爛的紅袍走起來礙事,他直接脫下扔掉,小碎步跟了上去。
能看見施弼在張嘴,可是聽不見聲音。
“按照我過去看過的幾億字言情虐文來說,應該是施弼決意感化麻姑,要度化她,然後成為道侶,最後在愛情的大河上沉船了吧。”
顧曜在上面有些膩歪的看著下面兩人。
麻姑在前面走,施弼找回自己的劍,抱在懷裡跟在後面追,兩人的影子在地上連成了一條長長的黑線。
後面的幾日,樸實無華。
麻姑就當沒有施弼這個人一樣,每日砍柴射鳥。
施弼原本的華服破破爛爛,拿著劍,費盡力氣的砍著樹,可憐巴巴的看著麻姑吃鳥,等著麻姑吃飽後勻他一口。
時間慢慢的溜走。
施弼的劍上佈滿了缺口,但他每天砍倒的樹,卻越來越多。
麻姑分他的肉,也越來越多。
雖然每日還是隻有施弼吊在麻姑周圍,嘴巴動個不停,但麻姑的嘴角,也慢慢開始勾起,不時露出的一抹笑意。
“我是在這看他兩談戀愛嗎?”顧曜在上面呆。
終於有一日,麻姑看著施弼的衣服爛的不行,給他織了件麻袋似的衣衫。
施弼高興的像是情成功的猴子。
這一日,他砍樹時揮出一抹劍氣,呼嘯間斬斷四棵大樹。
時間平淡的好像流水。
麻姑和施弼兩人好像被這個世界遺忘了一樣,每日做著同樣的事,施弼說著說不完的話,麻姑的笑臉,也越來越燦爛。
這十里綿綿的青山,也禿了一半。
直到...
劍斷了。
那柄因為砍樹而密佈缺口的寶劍斷了,施弼初見麻姑時放走的黃馬,也帶著更多的騎兵來了。
“施將軍,執政有令,您該回去了,國戰要開了。”
麻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施弼看看麻姑,又看看騎兵,張嘴又閉上。
不知說了些什麼,施弼走了。
麻姑重新變成了一個人。
她剛開始,還是會那樣,日出而來,日落而歸。
後來,來的越來越晚,走的越來越早。
再有一日,麻姑不曾出現。
太陽不斷升起落下,麻姑不曾出現,顧曜只能看著滿山的樹木重新長出,生根芽,估算著時間。
“我越來越覺得,我被司那個坑貨坑了。”顧曜閒的慌,可卻只能在此等著,連離開都做不到。
就這般,等到滿山的樹鬱鬱蔥蔥之時,一男一女回來了。
他們穿著華美的衣服,騎著高頭駿馬,麻姑在前,笑臉盈盈,施弼在後,張嘴狂笑。
兩人回到這兒,在山峰之上,蓋了兩間木屋,開墾了幾塊土地。
又有士兵帶著雞鴨牛羊而來。
“領軍大人,國主賞賜。”
施弼只收了雞鴨,又在木屋周圍修建了圍欄,將雞鴨養在這裡。
此後,兩人日出舞劍,日落賞月,倒是與神仙眷侶一般的快活瀟灑。
日月輪轉,不知幾度春秋。
又有騎兵來了。
只是這次,漫山遍野,刀戈相對。
“施領軍,請受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