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死他丫的!
再沒想會遇到這種噁心事,寶玉抬腳就要衝上去,卻被心眼極多的李衛給攔了下來。
“你想害死你姐姐嗎?”李衛一邊抱著寶玉的腰往外扯,一邊還用另一隻手捂住寶玉的嘴巴,生怕他叫嚷出來,“你這一鬧,你姐姐的名聲就徹底沒了。你忘了咱們在福建看到的案子了?”那些因為壞了名聲而冤死的女子還不夠你警醒的嗎?
寶玉聽到李衛後半句話直接卸了身上的力氣由著李衛將他拽出家學。
他們家的名聲本來就不好了,若再鬧將開來不光鳳姐姐會壞了名聲,家裡的三個姐妹,連帶著在府裡住過的林妹妹和雲妹妹都別想置身事外了。“那就這麼放過他?”
當然不能了。
今天敢意yin璉二奶奶,明兒就敢意yin別的姑娘。
李衛眼珠子轉了轉,然後湊到寶玉耳邊一陣小聲嘀咕。寶玉的臉色變來變去,先是不忍隨後便咬牙同意了。
見寶玉同意了,李衛便拉著寶玉出去商量怎麼操作了。
是日,李衛便寫了張紙條讓人給賈瑞送去,賈瑞一見那紙條當即慌了神,不敢去又不敢不去,最後只得硬著頭皮去了。正想著一會兒如何給人賠罪呢,不想剛到地方就被人從後面打暈了。
寶玉看著倒在地上的賈瑞問拿著棒子的李衛,“現在怎麼辦?”
李衛踢了踢地上的賈瑞,叫來自己的小廝和長隨讓二人將賈瑞套在麻袋裡。
像榮國府這樣的富貴人家都有自己的冰窖,如今盛夏,正是用冰的時候。李衛的主意就是先買些助興的藥給賈瑞吃了,然後將賈瑞丟到榮國府的冰窖裡。
寶玉已經打聽過榮國府每天幾時會開啟冰窖給主子們準備冰盆了,所以不用擔心賈瑞會凍死,但外冷內熱的來上幾個時辰,輕則病上一場,重則以後就真的只能靠意yin活著了。
不過李衛知道寶玉如今最厭惡的就是那種事和那些玩意,所以給賈瑞灌藥的時候都是被著寶玉的。也因此,寶玉也只以為李衛只是想要將賈瑞丟到府裡冰窖凍上幾個時辰。
“咱們為什麼一定要用璉二哥的名頭幹這事呀?”一路作賊心虛的將賈瑞送進冰窖,寶玉才有閒心問李衛為什麼要借賈璉的名頭寫字紙騙賈瑞。就是說他乾的又有什麼干係,他還能怕了賈瑞不成?
這不是璉二哥幫他們頂罪背黑鍋嗎。
李衛拍拍寶玉的肩膀,想要賣弄一下卻又想要賣個關子,洽巧看到有人經過,李衛回了句自己想便大步朝前走了。
“因為賈瑞心虛呀。他會本能的認為這是賈璉知道了他的齷蹉心思,故意給他吃排頭。他既不敢跟賈璉對峙,也不敢將賈璉供出來。說不定他以後懼於賈璉的手段,再不敢起壞心思了呢。”
湘雲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李衛將自己的猜測說與寶玉聽,之後又不知怎地想到了賈瑞的身份和家世上7。
一對上了年紀的老夫婦守著這麼一個不長進的孫子過日子,要是娶個厲害點的孫媳婦,那日子可算是有盼頭了。
不想活的那種盼法。
不過就賈瑞那德行,他也配娶媳婦?
“姑娘大安,桂花巷的夏家給爺送了些桂花蜜,爺想著姑娘愛吃甜的便讓小的給姑娘送過來了。”正說著話,隔壁的管事媳婦就過來了,捧著個小盒子一邊說話請安,一邊將手裡的小盒子遞給露珠。
“還有兩盆他們家新培育出來的桂花,爺也叫奴才來問問姑娘的意思呢。”夏家今年新培育的桂花這會兒就開花了,不光往宮裡送了些,還給達官貴人府上孝敬了幾盆,胤禟這邊也得了兩盆。
“我院子裡正經種了幾株,夠了,叫他自己留著吧。”湘雲只喜歡結果的樹,花呀朵呀的,興趣都不大。聞言擺手表示不要。到是看了一回盒子裡用小瓶裝著的六瓶桂花蜜,拿起一個拆了籤封,先是聞了聞,等小丫頭拿來小銀勺,輕輕的沾了一點放在嘴裡後,到是滿喜歡這個味道和口感的。“倒比家常吃的要好些。”
說完遞了一瓶給李衛,又遞了兩瓶給寶玉,“你一瓶,老太太一瓶。”
剩下的三瓶,其中一瓶剛剛被湘雲開啟了,另外的兩瓶一瓶讓小桃送到灶上,回頭做些點心來吃,一瓶給了那管事媳婦,讓她拿回去給胤禟。“怕是人家送來的六瓶都在我這裡了。”
就知道會這樣。
分完了桂花蜜,湘雲不由問起這個管事媳婦知不知道夏家的事。
原著裡就有個做桂花生意的夏家,他家的女兒生得花容月貌,卻是陰毒狠戾的性子,嫁到了薛家做了少奶奶後,可沒少折騰薛家。最重要的是她還挺會吃。
油炸焦骨頭。
輕輕的嚥了咽口水,湘雲到底沒忍住的叫人給她弄盤油炸焦骨頭來吃。
“說來也是巧了,夏家的那位姑娘也是極愛吃油炸焦骨頭的。每每叫人殺了雞鴨,將肉賞給旁人吃,自己吃那油炸過的焦焦脆脆的骨頭……”
夏家的事,也就哄騙一些不知他們根底的外地人罷了,京城街頭混的誰不知道夏家是個什麼情況。
夏父去的早,夏家就寡母獨守一個女兒過日子。因此嬌養太過,竟生生養出了驕奢跋扈霸道至極的性子。她尊自己如菩薩,視他人如糞土,雖有花柳之顏色,卻心狠乖覺,手段狠辣。時常對著丫頭使性撒氣,輕罵重打甚至還鬧出過人命。
“……過這兩年到是沒聽說那位夏姑娘又如何杖斃責難死丫頭下人了。”但前些年是真不少就是了。
他們家又與宮裡的夏太監是拐著彎的親戚,家裡的生意那夏太監也是入了股的。若非如此就這孤兒寡母的還能守得住諾大的家業?
九阿哥府裡的下人訊息最是靈通,夏老孃如何,她家那位金桂姑娘又如何,都是門清。這會兒見湘雲問,更是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
等那管事媳婦說完,湘雲才一臉恍惚的轉頭看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