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廚房裡傳出了碗碟碎裂的聲音。這聲音,迫使了餘晟銘又一次飛快的跑向了廚房。
開啟門,就見著沈冰被收割傷流血的樣子。
心一揪,幾步走了過去,抓住了沈冰的手,“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先帶你去處理一下傷口。”
沈冰就淚汪汪的任由著自己被餘晟銘帶了出去。
坐在了沙發上,抱歉著,“對不起,我打碎了碗。”
餘晟銘去拿來了醫藥箱,緊張著,“一隻碗而已,你的手才最是要緊。”
說著,小心翼翼的開始給沈冰的手指消毒,上藥,包紮。整個過程都特別謹慎細膩,就像是在做一件如何嚴謹的事情。
現在的沈冰,是有意模仿著唐甜的。就是為了刺激餘晟銘陷入更深的幻覺裡無法自拔,從而更加捨不得打破這個環境。哪怕,心裡知道她是假的,都不會捨得打破這個幻覺世界。
“還疼不疼?”餘晟銘又問了沈冰。
沈冰哭鼻子著,弱弱的說了一個字,“疼。”
餘晟銘也是一臉無奈,幫沈冰擦了一下眼淚,道,“你啊,一直都是個怕疼的人。現在在這裡好好坐著,飯菜的事情我去做。”
沈冰就抓住了餘晟銘的手,“你會嫌我沒用嗎?”
“怎麼會,我只想好好疼你。”
沈冰就笑了,如同唐甜一樣的笑,看的餘晟銘恍惚,伸手又摸了沈冰的臉。這次,好久都捨不得鬆開。
靜靜地看著沈冰,從餘晟銘的視角,那自然是唐甜的容貌。
他真的感覺好久沒有好好的看了唐甜,忍不住的,又俯身下來,想要親吻了她。
沈冰閉上了眼睛,她很清楚,要讓主人格的沈冰沉睡的最好辦法,就是跟餘晟銘發生關係。那個傢伙最是膽小,面對一點不肯面對的事情,就只會縮到她的龜殼裡躲起來。
抗爭著,餘晟銘的吻就落了下來,真切的覆蓋在了沈冰的嘴唇上。
有一瞬間,餘晟銘感覺這個親吻的觸感有些陌生。
但是,沈冰已經主動攬上了餘晟銘的脖子,淚汪汪的看著餘晟銘,問著餘晟銘,“你不要我了嗎?”
唐甜的眼淚,始終是對付餘晟銘的必殺技。
一瞬間,沙發深陷。
一個星期後。
臨海別墅。
樊爍已經康復出院,而今天他正準備為顏歷爵取出頭上的銀針。
“會有些痛苦,你必須忍耐一點。”樊爍告知著顏歷爵,是希望他可以有所心理準備。
相對於扎針,取針才更是一種疼痛難忍的感覺。
顏歷爵點頭,臉上倒是看不出畏懼的神色,只想快點恢復到正常的自己。找回那種深愛一個人的感覺。
夏左冰站在一旁,手心都有些出汗。
然後親眼看著樊爍在顏歷爵的頭上摸索了一番,又拿著一個小瓷片一樣的東西,然後慢慢的就真的有一根銀針被吸了出來。
整個過程看似簡單,卻讓顏歷爵承受了很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