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脫臼。”花襲憐鬆開她的手,冷漠轉身。
蘇瓷兒轉了轉腕子,發現居然真的就這樣好了?
咳,其實她平時並沒有那麼嬌弱的,就是今天天氣可能不太好。人嘛,總是在憂傷的天氣裡脆弱。
不過……他就這麼放過她了?
蘇瓷兒感到有點不真實。
路任家還被掐著脖子掛在半空中,蘇瓷兒嘗試性的開口,“我與他只認識了一日。”
“哦?”青年轉頭,似笑非笑,“只一日便這般熟悉了?不僅給大師姐遞水囊,還要睡大師姐的帳篷?”
蘇瓷兒:……
“你想喝水?”轉移話題她是高手。
蘇瓷兒從儲物袋內取出自己的水囊遞給花襲憐,“給你。”
青年一臉複雜地看著蘇瓷兒,蘇瓷兒解釋道:“這是蜂蜜水,很好喝的。”
雖然沒有你弄的好喝。
“對了,還有這個。”
蘇瓷兒再次從儲物袋內取出一頂還沒開啟的小帳篷遞給花襲憐,“這個也給你。”
看著眼前的水囊和小帳篷,青年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
可不想,蘇瓷兒繼續道:“現在可以放人了吧?”
花襲憐的臉再次沉下來。
蘇瓷兒心裡一個咯噔,到底哪裡又錯了?他難到不是想要故意為難她?她都給他水囊和帳篷了,這也算是變相認輸了,難道還不行嗎?
“花公子?”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花襲憐一抬手,魔氣立刻散去,路任家從半空中掉下來,狠狠地砸在地上。
蘇瓷兒生恐路任家就這麼嗝屁了,趕緊跑過去檢視。
正巧此時,那名過來尋花襲憐的一寸宮女子也到了,她手提一盞琉璃燈,一襲紅衣,明豔動人。看到正在掐路任家人中的蘇瓷兒,再看一眼站在一旁表情明顯不佳的花襲憐,登時也跟著面色一變。
怒斥蘇瓷兒道:“不要臉!”
蘇瓷兒:?
蘇瓷兒終於忍不住了,她這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這位姑娘,”見路任家呼吸平穩沒有大礙後,蘇瓷兒站起身,目光如炬,“我招惹你了?”
那女子冷哼一聲,“你若是男子,早就已經變成我的劍下魂了。”
一寸宮的女人專殺薄情薄倖的負心漢。
這意思,她也是負心漢?
她負誰了?
蘇瓷兒一頭霧水地扭頭看向花襲憐。
青年對上她的視線,原本陰沉沉的一雙眸中竟透出可憐之色。那股子掙扎,那股子猶豫,那股子幽怨,跟那些被拋棄的女子一模一樣。
蘇瓷兒驚了。
大哥您這演技不進演藝圈真是埋沒人才了啊!
“我,我負心……”這給她嚇得都結巴了。
而這份結巴在那女子看來就是心虛的表情。
“你承認了!”
我不是,我沒有!
“我跟他沒有任何瓜葛。”蘇瓷兒手指向花襲憐。
啊不對,應該是沒有任何愛情上的瓜葛。
如果真的要說有什麼瓜葛的話,那大概也就是勉強殘留的那一點指甲蓋大的母子情吧。
“沒有任何瓜葛”這六個字惡狠狠地砸在花襲憐的腦門上,青年的呼吸一瞬紊亂。
他藏在寬袖下的右手緊握,青筋迸出。
“沒有瓜葛?那花公子身上的劍傷哪裡來的?”那名女子不依不饒。
蘇瓷兒:……她刺的。
“不是你有了新歡,就想殺了他嗎?”
蘇瓷兒:……等一下,她覺得這件事有點玄幻。
“我,為什麼要殺了他?”
“你還想左擁右抱?”紅衣女子更加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