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科院和爺爺一起穿了 第53節(2 / 2)

這天下要是亂了,可不是一年兩年能太平的,這海外的東西賣不上價,這些船可就成了賠本的買賣了。

不管崔氏想做什麼,江南的豪族都顧不上了,他們這會兒只想多一些保命的東西,真要亂了江南都不一定能待下去,這船不管崔氏要做什麼,也跟他們無關了,沒看就連林氏也打算出手一部分了。

沒用半個月,崔氏就到手了三十艘八成新的海船,只用了三成價格就談妥了,這三十多艘崔氏的巨型海船在春節前也真地出海了。

要是平時朝廷指定不能放任這件事發生,可這會兒長安已經自顧不暇了,雲州和秦州這兩個炸藥桶不知道哪一天就會自己炸了。

元宵佳節,長安仍舊是一派喜慶熱鬧的景象,因著過節宵禁在這幾日都被取消了,滿大街都是出門賞燈遊玩的百姓,長安外的風雲變幻似乎真被四方厚厚的城牆給擋在了外面。

看著街道的人流不絕,就知道長安城的商鋪、小販這幾日生意都肯定極好,各家權貴仍舊保留著“賽燈”的傳統,今年一盞火樹銀花燈得了鰲頭,燈魁底下聚滿了看熱鬧的人,周圍的雜耍班子圍上去的叫好聲也是絡繹不絕。

所有人都在享受這長安的盛世繁華,然而就在這時,無數紙張從高空落下,像雪花一樣灑滿了街頭,長安所有熱鬧的市坊都發生了這一幕。

有些讀書認字的人把紙撿起來看了看,這紙上是印了字的,但看了沒兩行就全都變了臉色。

這紙上印得竟然是已故駙馬鄭喆的絕命遺書,遺書上面還有他的印鑑,這封遺書字字泣血、駭人心魄,一樁震驚世人的皇家辛秘就這樣揚撒在了長安每個街頭角落。

第86章 二更

這封遺書上說,鄭喆在年關將至時發現惠嘉大長公主私下調派兵將來長安,他用駙馬身份探查後得知長公主要與人密謀造反。

鄭喆自覺人微言輕不能改變公主心意,唯有孤身去皇宮去給先皇和先太子報信,臨行之前寫下這封遺書,若是他不能阻止事態發展,那留下這封書信也算有個交代。

當年那場禍事長安城的人全都記憶猶新,一場宮變讓長安血流成河,惠嘉大長公主雖然控制住了局勢,可駙馬卻不幸罹難。

可若這傳單上所言不虛,那當日除夕逼宮、血洗太液池的不是廢太子而是大長公主!

先廢太子是被誣陷、皇室諸人都是被公主謀害,駙馬鄭喆恐怕也是勸阻不成反被妻子殘害。

其實當初就很多人傳言這場謀逆先廢太子是被冤枉的,畢竟先皇對先廢太子當時寵信有加,先廢太子造反的理由其實說不過去。

可當時惠嘉大長公主的雷霆手段太過可怕,這種質疑聲硬生生被壓下去了。

如今駙馬鄭喆遺書被翻出來,不管這遺書是真是假它已然把長安的風又吹了起來。

很快又有了新的傳言,惠嘉大長公主當時已經油盡燈枯,她把皇室正統血脈一夜之間盡數屠盡,就是為了給今上鋪路。

熙興帝的帝位來路從來就沒少過質疑聲,可這次卻不一樣,以往大家頂多說他不是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人,比如蜀王造反就用的這個旗號,熙興帝幾個活著的兄弟母族出身都比他高貴。

可現在卻直接將他和謀逆篡位聯絡在了一起,這可是誅心之論。

最可怕的是鄭喆這封遺書在多方查證後,有人給出了原件,它是真的!

儘管這件事在事發後,朝廷想努力壓下去,可流言蜚語仍舊不斷席捲蔓延。

時知聽到這個訊息,她終於把惠嘉長公主的事最後一環銜接上了,多麼熟悉的套路啊,鄭氏旁支與嫡枝疏遠不和,轉而投靠朝廷被聖上選中其最優秀的子弟配給最得寵的幼妹。

鄭喆投靠榮安太后不是他有什麼把柄被拿捏,只怕是他假裝有什麼把柄透給榮安,榮安和惠嘉爭鬥多年,鄭喆遊走在兩人之間平衡她們的局勢,以此消耗大良的國力,也以此為鄭氏謀取更多利益。

這個局少說得是三十年前布的,那會兒鄭黛的父親還活著,看來鄭氏從那時候起就已經開始謀劃了。

鄭氏應該是看出先皇軟弱,不能親掌權柄,所以把寶壓在了惠嘉長公主身上,而後鄭喆假裝為榮安太后效力,只要在兩人其中一個佔上風那麼他就負責幫另一個壓過去,這也導致榮安太后和惠嘉長公主掌政期間朝堂黨爭越來越嚴重。

榮安太后去世,惠嘉長公主就不能獨存,所以原著中惠嘉長公主被設計誅殺了,只是今生有了時知和崔教授這兩隻蝴蝶,劇情偏離軌道惠嘉長公主沒死透,鄭喆提前暴露,可他臨死前還是留下一道大良的催命符。

如今鄭氏和朝廷只差一步就要撕破臉了,這道催命符也就用上了。

果不其然,鄭氏的大儒出了一篇“問情書”,文中言辭犀利的質問朝廷已故駙馬之事是否屬實,駙馬雖是鄭氏旁支,可仍舊是鄭家子弟,出了這等事鄭氏有責任和義務替天下人問個明白,也替同駙馬一樣在那場宮變罹難的人討個公道!

隨著鄭氏的起頭,好多宗室與權貴諸侯也紛紛發表了質疑,沒用一個月已經有十幾路勢力揚言要去長安討個說法了,這其中就包括雲州荀氏。

大良這次真的要天崩地裂了。

時知看著勢力分佈圖,她心裡發沉,這比她預想的要快很多,鄭氏出的這步棋太過讓人猝不及防,她的計劃被打亂了一些。

時知現在決定臨時改變計劃:“讓叔祖跟著海船一起回清河,船隊回來後不去江南改停在桐州附近海域,回來後讓他們坐小船靠岸,海船等過兩個月再說。”

“把桐州地界咱們查到所有勢力的暗樁全都拔了吧。”她現在人手要收緊,沒有心力再應付那些眼睛。

崔玉煙也從軍營回來了,時知與他在書房談了半個時辰,而後他一臉沉重的離開了。

桐州與冀州、燕州、幷州一樣,沒有諸侯勢力,大多都是世家與豪族佔據著領頭羊的地位,原本出了鄭喆遺書這事兒桐州刺史與防禦使的態度卻一直模糊,他們短時間內大概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畢竟如今熙興帝被扣上了“偽帝”的帽子,就算要追隨朝廷你都找不到個正經理由。

但等各方諸侯表態後,靳忱在第一時間就把桐州戒嚴了,各地駐軍都開始離開軍營巡視,此刻有兵在手才有話語權,桐州這會兒都在看他的舉動。

時知看到靳忱的舉動,她讓崔玉煙先暫時按兵不動守好清河門戶,如今桐州並沒有亂,那她就繼續養精蓄銳、暗中佈局,等過段時間靳忱抗不住了再說。

她此刻關注點在燕州和江南上,鄭氏一反,盧氏必然要掌控燕州掌控才能有資本跟著鄭氏圖謀,而江南就有些麻煩,南部閔州、西部湖州都有諸侯對它虎視眈眈。

這些年江南少戰亂,魚米之鄉、商業發達,已然成為大良最富庶的地區,可當戰火蔓延到南方時,江南再不能倖免,這裡將會是各方諸侯都垂涎三尺爭奪控制權的地方。

“女郎,剛剛傳回訊息,鄭氏、荀氏等十幾路諸侯,幾日前已經陸續正式發出討伐的檄文,說是不日要一起發兵到長安推翻偽帝。”白雀把第一手訊息送了過來。

時知長嘆一聲,卻沒有再說什麼,這一刻終於到了。

半月後,徹底控制住燕州的盧氏發出檄文與鄭氏結盟,並且向桐州、冀州、幷州三州各世家豪族發出“邀請”跟隨鄭氏共同討伐“偽帝”。

桐州的世家豪族都在看清河崔氏的態度,但清河一直沉默,桐州刺史和防禦使也同樣沉默,只不過桐州戒嚴的程度更嚴重了,此刻各個要道都有駐軍把守。

熙興十年五月,鄭氏取下甘州,荀氏取下西南春、允二州,其他諸侯也各自劃出地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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