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么么看傅寒不說話,她身體前傾用一隻手臂撐在床上,頭低了低用另一隻手點了點了自己脖頸的位置嗲起嗓音,“快種呀,給我種上一顆小草莓。”
傅寒視線移向隨著她移動,她撐在他頭頂上方,寬鬆的睡裙隨著她的動作貼在她腰肢上,勾畫出一道彎彎曲線。
而肩帶的位置也因為這個動作更靠下了,雪白的弧形半隱半露。
燥熱的感覺在他身體蔓延。
“你怎麼不說話呀。”江么么身體又要低下來。
她手臂剛一動,就看到傅寒突地從床上坐起朝她傾身過來,她眼睛一亮抬起手臂就想去抱他。
幾秒鐘後,她眼前一暗,有東西朝她落下來,她手臂被束縛住。
傅寒從床上將那件開衫毛衣拿過來,兜頭就朝江么么身上披下來。
他手指攏緊毛衣將她包緊,握著毛衣的手上有幾道青筋隆起。
江么么手還點在脖子上,她微張著嘴怔了幾秒鐘後問:“我要的小草莓呢?”
他調整了下呼吸,垂下眼皮看她,“機械性紫癜。”
江么么:“?”
傅寒抿了下唇嗓音微啞著道,“所謂的種草莓,醫學上稱為機械性紫癜,其實就是由外力作用下導致地的皮下毛細血管破裂出血,脖子上有主動脈,有可能引起主動脈血栓造成脫落,可能會堵塞心臟血管。”
江么么:“所以重點是?”
傅寒目光掃過她懵懵的眼睛,他手指將毛衣向一起攏了下後給她繫上第一粒釦子,“所以種草莓可能會引起生命危險。”
話音落下,他已經將毛衣上的扣子全部繫好。
江么么手臂沒有套進袖子裡,她一隻手垂著,另一手還點在脖頸上,聽到傅寒的話,她看向他不可思議道:“不過種個草莓,你居然給我扯這麼多?”
說完她將脖頸上的手從毛衣裡垂下來伸手去抓住傅寒手臂搖著,“就種一顆嘛,你輕點不就行了?”
傅寒睡衣是件半袖,小臂露在外面,此刻被江么么抓著,她手還不老實的上下動著,他身體又是一陣燥熱,他抿了下唇拉下她的手,握緊又鬆開。
然後抬手在她臉上捏了下,“很晚了,明天還要回去,先睡覺。”
江么么還想說什麼,傅寒突然躺下來,抬手就將牆上的燈關上。
室內一暗,只有透過窗簾的路燈微弱光線。
江么么在床上剛想爬過去,便聽到低低的嗓音:“剛剛怎麼和我保證的?關燈就不許說話。”
“那先開了,我說完再變啞巴。”江么么說著就要爬到另一邊去開燈。
手指剛摸到開關,淡淡地嗓音落過來,“你要再不睡,我就去你房間休息。”
江么么聞言臉垮下來,她縮了手臂穿進毛衣袖子裡,然後爬回被子裡不情願地躺下來。
黑暗裡,她瞪著房頂眨了下眼睛,眉心擰起。
她翻了下身,視線望向另一邊,眼睛適應了黑暗後,視線變清楚了些,隱約可以看到立體的輪廓。
盯著好一會兒後,她嘆了聲氣。
種個草莓好難啊。
好不容易和他單獨出來,結果稀裡糊塗的就要結束了,別說更進一步,她想種個草莓都沒種上。
想著又嘆了聲氣。
“睡覺吧。”
低低的嗓音又落過來。
江么么望著黑暗中的側顏突然問他
道:“我不美嗎?”
那頭沉默了下只簡短地回了兩個字:“睡覺。”
江么么:“你怎麼無動於衷呢?你看這良宵苦短,不如我們那個什麼吧。”說到後面她臉燙了下,聲音慢慢低下去。
耳邊的聲音比平常多了一點嬌嗔的味道,落進耳中後形成輕輕地酥麻感,傅寒喉結輕輕滾動,他頓了下才說:“睡覺,聽話。”
江么么聽到“聽話”突然想到了什麼,她轉了下眼珠又說道:“聽話不是要給晚安吻嗎?你給我就睡。”
傅寒聞言睜開眼睛盯著黑暗處的房頂無聲地嘆氣,他支起手臂從床上起來。
江么么感覺到床墊晃動了幾下後,唇角悄悄彎了下,很快熟悉的氣息落下來。
傅寒摘了眼鏡,即使眼睛適應了黑暗,他也看不清此刻江么么的表情,他手臂撐在枕頭上,低頭朝著她額頭落下去。
在即將落下時,脖頸突然被勾住。
他身體繃緊,唇上被柔軟貼上。
很快,他感覺到溼濡溫軟,正笨拙地想探入他的唇齒間。
江么么沒有章法地含住他的唇,舌尖被低住後她含糊著嗓音:“你別抿著嘴呀?”
傅寒的剋制在這一瞬被淹沒。
他手按住她的後腦朝自己壓過來。
不過瞬間,唇舌變交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