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張大嘴嗷的開頭,由於後面的聲音有些尖,聽起來反而像是鳥叫。
小女孩揚起笑臉, 跟著“嗷嗚嗷嗚……”,和小雪豹的叫聲相呼應。
糯米可算是明白人類幼崽為什麼會當著他的面, 一會兒喵喵一會兒嗷嗚, 敢情是把小雪豹當成了貓, 以為貓就是那麼叫的。
蘇媽和蘇依依看得眼冒紅心,嗷嗷嗷可愛, 想帶回家!
蘇爸和蘇旭陽的反應沒那麼明顯, 但從他們的眼神來看,也是喜歡的。
蘇雲韶:!!!
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柏星辰揹著她偷渡圓圓和糯米的事,又催了一次:“報警了嗎?”
小女孩的父母看著自己緊緊摟著小雪豹的女兒, 不太忍心從女兒的身邊奪走她睡覺都要一起的小玩伴,可是面對牢底坐穿獸又不得不報警。
兩人當著蘇家人的面撥出了報警電話,和對面說明情況,對面表示很快就會派人過來,於是他們掛了電話,開始和女兒講道理。
“楠楠,咪咪並不是小貓咪,而是小雪豹,是保護動物,我們不能養的,得把它送到更專業的人那裡去養。”
才這麼大點的小女孩哪裡聽得懂什麼保護動物和專業人士的意思?
她只知道自己的小玩伴要被別人帶走,以後再也不能一起吃喝玩樂摟著睡覺了。
小女孩緊緊地抱著小雪豹,泫然欲泣地看著要把她和小雪豹分開的父母,“咪咪不走。”
並不知道自己要去哪的小雪豹,懵懵懂懂地看著小女孩。
父母為難地摸著女兒的頭和小臉,不知道該怎麼和女兒解釋養了這隻小東西會犯法坐牢。
女兒太小了,根本無法理解什麼是犯法和坐牢,更不懂牢底坐穿獸的意思。
父親換了個女兒容易理解一點的說法:“咪咪的身體不好,放在我們家裡養,很可能會生病吃藥打針,我們需要把它交給醫生。”
聽到那幾個字眼,小女孩害怕地縮了縮脖子,連連搖頭:“不要打針,咪咪害怕。”
“明明是楠楠害怕打針,每一次去醫院都會哭鼻子。”母親笑著刮刮女兒的小鼻子,“怎麼可以推到咪咪身上去呢?”
小女孩抱緊小雪豹,和小雪豹貼貼臉:“楠楠害怕,咪咪也害怕。”
一人一雪豹露出了相似的可憐表情,兩隻小幼崽的可愛行為萌到了在場所有人。
蘇媽不解:“我看著楠楠挺好的呀。”怎麼說得好像經常去醫院的樣子?
小女孩的母親搖頭:“抵抗力太弱了,和小夥伴們一起玩,只要有一個感冒,楠楠一定會被傳染,所以我們打算等楠楠再長大一點,身體好一點,再和其他人一起住。”
怪不得他們一家子的蒙古包扎得這麼遠。
蘇媽有三個孩子,看到小孩子受苦,總是心裡不忍的,看著楠楠的眼神很是疼惜。
這麼大點的孩子,也不好吃什麼藥,又是抵抗力弱,是真的為難。
蘇雲韶招了招手,小女孩歡快地跑過來,大概是抱著這麼久有點累了,很自然地把小雪豹放在蘇雲韶的膝蓋上,和糯米並排放著。
蘇雲韶:“……”
小女孩的兩隻小手一隻摸著小雪豹,一隻摸著糯米,滿足得眼睛都要笑沒了,一看就知道有多喜歡貓。
見到小女孩這樣的笑臉,蘇雲韶有些不忍。
到底是因為他們的到來認出了小雪豹,才導致小女孩和玩伴即將分離,讓這麼大點的孩子提早嚐到了分離的滋味,終歸是要承擔一些責任的。
“楠楠,把手給姐姐好不好?”
小女孩把兩隻小手都送了過去,“給姐姐。”
“真乖。”蘇雲韶揉捏著小女孩肉乎乎還帶著小窩窩的手,手感還挺好,只比閻王的差一點,翻過來把了一下脈。
見此,小女孩的父母有些驚訝,看向蘇爸蘇媽:“這……”
蘇爸的說法很保守:“我女兒會點醫術。”
蘇媽含糊地說:“先看看吧。”
蘇雲韶長得太年輕了,小女孩的父母對此不抱希望,事實證明,蘇雲韶也沒看出什麼東西來。
“身體沒什麼問題,慢慢養就好了。”蘇雲韶送了幾縷元氣進去,在小女孩的身體裡洗滌幾圈,重點放在心肺附近,算作是被迫讓小女孩和玩伴分離的賠償。
身體沒有外傷和內傷,這些元氣留在重要的心肺部位,能讓她的身體慢慢強健起來,變得沒那麼容易生病。
小女孩的父母正想著蘇雲韶說了句廢話,就見小女孩抓著蘇雲韶的手不放開,她似乎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下意識地親近蘇雲韶。
“姐姐,楠楠好舒服呀。”
小女孩的父母:???
從他們的視角只看到蘇雲韶給女兒把了把脈,也沒做什麼,怎麼就變得舒服了呢?
更讓人吃驚的是,趴在蘇雲韶膝蓋上那隻眼睛都不怎麼睜的小雪豹,扭頭就順著蘇雲韶上衣的下襬鑽了進去,乖巧地窩在她的肚子上,鼓鼓的一小團,看起來像是懷孕三個月的孕婦。
蘇雲韶:“……”
其他人:“……”
“咪咪?”小女孩隔著衣服摸了摸小雪豹,困惑地問,“你在做什麼?”
“嗷……”小雪豹似乎在說什麼,然而在場沒有人和妖能聽懂。
小女孩卻是一副聽懂了的模樣,點了點頭:“咪咪也喜歡姐姐呀?楠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