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王城的局勢開始扭轉了,李崇義從落荒而逃的敗將變成了統治戰場的將軍,熱氣球,八牛弩,投石機等新一代軍器遍佈祭出。
荒漠將士高舉手中的刀劍在城牆上高聲呼喝,軍氣一瞬間達到了一個頂點,讓他們忘記前不久的那一絲絲悲傷。
幾十萬大軍又能如何,荒漠有火藥,有飛天利器,你幾十萬大軍又有何還手的餘地?
火藥放肆的在西域聯軍中炸響,帶起一片片泥沙與血水,此時的戰場已經不需要李崇義做指揮,荒漠將士在這場大雨中遭受的憋屈氣全部在此時爆。
西域賊子想要撤併?那得看荒漠將士答應與否。
幾百架熱氣球迴盪在西域聯軍的上方,不論是弓箭還是強弩都無法觸及的高度讓西域將士感覺到一陣陣恐懼,更振奮了荒漠將士的氣勢,熱氣球不斷補給追擊敵軍。
僅僅不足一日,戰場的局勢便開始逆轉,在熱氣球的掩護之下,李崇義站在城牆上放聲嘶吼。
“蘇亮塗寒,本候給你們一個贖罪的機會,給老子出城殺敵,放走一人都你聚緣凱隆的責任。”
話音剛落,一匹戰馬疾馳衝出城門,蘇亮手持一對雙錘衝出王城,此時的他以沒有時間挑選趁手兵器,重中之重是維護錢歡的顏面,守護錢家的名聲,錢家怎能出廢物?
縱馬疾馳出王城,不為將相不為公。
只為對的這錢家二字。
李崇義冷眼看著蘇亮的背影,不言不語,生與死是他的造化,他活著回來不會受到任何封賞,若是戰死,李崇義還真有些不敢讓蘇亮就這般死在戰場,指揮著將士出城。
這一次派將士出城迎敵不為殺敵,是為了牽制不讓他們離開,可以說蘇亮等人算做事誘餌。
李崇義抓住了西域聯軍的一個心理,在他們撤軍的時候,西域聯軍不假思索的追擊,這便讓他知曉了西域聯軍對荒漠將士的恨有多深,現在的敵軍不怕死,他們想要殲滅荒漠的所有人,為他們的死去的將士復仇,也願意為此付出生命。
此時被敵軍包圍的蘇亮更是驗證了李崇義心中的想法,西域的大軍撤退,但有幾支小股隊伍脫離的大軍,開始轉身會出城的將士進行攻擊。
粗略的統計,轉身繼續交戰的西域將士約五千餘人,隨同蘇亮塗寒出城的將士約兩千人,只有三千人的差距讓李崇義對他們充滿了自信,如果蘇亮塗寒兩人率領兩千人無法戰勝五千西域賊子,他們便不需要在留在錢家,也不用留在荒漠。
或許錢歡會有婦人之仁,但是李崇義也算錢家半個主人,錢家不出廢物。
一對巨錘雜碎身前敵將的半邊身子,這麼多年蘇亮不曾有機會展露他的能力,他是錢家最早的一批家將,但是隨即出現的劉仁願,老虎,崔浩,老黑等人奪走了屬於他的光芒,他們每個人都懂得如何提高自己在錢家的地位,但是蘇亮不知,他只是軍中的一個粗人,侯爺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
但是今天有人質疑了他的能力,之所以不被懲罰是因為他是錢家的人,只有一個錢家的名號才會有今日的成就。
蘇亮不甘心,他有能力,他能戰力,只不過不曾有展露的機會,唯一的一次展露實力還是在菊花勇士戰死的時候,自那之後他便沒有接到過任何任務,他不甘心,哪怕今日戰死再死,也要證明自己不是盯著錢家名號的威武,是因為能力被選入錢家的將領。
一身鐵鎧已經褪去,赤裸這筋骨雙手握著巨錘對著圍繞在四周的敵軍嘶吼。
“我蘇亮不是盯著錢家名號廢物,來啊。”
你們不來,那我便過去。無非是你死我亡而已。手握巨錘衝向敵軍,雙臂繃緊顯得異常粗壯,很少有人能在他的手中抗下憤怒一擊,蘇亮與黃野同級,他的伸手又怎能差他多少。
忽敢右臂一痛,蘇亮轉頭看向那手持利劍的敵軍將領,後者也是一臉的錯愕,這一件竟然沒能刺穿此人的手臂,更讓他驚恐的是此時的尖峰猶如刺入磐石一般,無法再次刺入絲毫,也無法拔出。利劍卡在了蘇亮的手臂上,蘇亮繃緊手臂肌肉夾住利劍,反水一擊重錘,紅白飛濺,那西域將領的頭顱只剩下半顆。
蘇亮的種種表現全部落在了李崇義的眼中,忍不住對其點了點頭,但他身旁是水牛卻嗤之以鼻出一聲不屑的冷哼,隨後被李崇義一腳踹下城牆,聚緣凱隆的將士都出城迎敵了,你為何在城牆上?
此時聚緣凱隆還剩三百人,蘇亮在自顧自的廝殺,塗寒嘶吼著指揮這剩餘的將士。
“無需支援分隊長,所有將士列陣。”
高聲嘶吼中盡顯悲傷之意,本是兩千人的強軍此時只剩下三百老兵,這如何讓人接受這個現實,然而剩下的三百將士面對數千敵軍渾然不懼,列盾壘陣突入敵軍,成為被包圍的目標,鐵盾迎擊敵軍刀槍棍棒出叮噹的脆響。
“陀螺。”
塗寒的聲音在盾壘中傳出,盾壘中的盾牌之間出現一柄柄鋒利的砍刀,隨後緩緩旋轉,度越來越開強行逼退敵軍。
“豪豬。”
箭矢在盾壘中飛出,西域敵軍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已經被箭矢射殺,但這還沒有結束。
“火藥。”
其他命令西域人聽不懂,但這一聲火藥他們可聽的清清楚楚,準備撤退時現已經晚了,一名大漢手持一把大斧猙獰的將他們包圍在中間,隨後便是一聲聲震天的轟鳴聲。
西域將士退不走,只能進攻那一個猶如烏龜一般的盾壘,而盾壘不斷的旋轉,火藥不斷在其中飛出,一聲聲炸響,一支支斷肢餐臂在空中落下讓西域將士心中生出了恐懼,退不走也攻不下,唯一的結果便是等死。
已經逃離的遠方西域聯軍想要支援那千人支隊,但他們無法回頭,身後的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熱氣球讓他們膽顫,一枚枚火藥被投入軍中炸響。
勝利的曙光再一次被掩蓋,西域將領不斷的嘶吼卻沒有任何辦法。
三十萬大軍被敵軍千人追殺,這樣憋屈的戰鬥他們如何能接受,可沒有辦法。
錢歡曾說過一句話。
忍著忍著就習慣了。
而西域將士要習慣的就是被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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