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維爾站在窗前,享受著山間清新自然的空氣,夾雜著草木與泥土的味道。
……
夜深了,唯有野貓在不知疲憊的□□著,尋找著伴侶,那聲音如嬰兒哭泣,在寂靜如灰的深夜聽了,讓人覺得倍感滲人。
顧恆和澤維爾睡在一頭,各睡在不同的被子裡面。
顧恆背對著澤維爾,頭枕著右手睡著了。
在黑暗中,澤維爾皺著眉頭,翻來覆去無論如何都不能睡著。
他始終覺得,這個房間還存在著大蒜的怪味,若有似無地存在著,他找不到出處。
野貓的叫聲越淒厲,仿若一把鋸齒在大提琴上殘忍地拉動,折磨著澤維爾敏感的神經,他在心裡咒罵了一聲,隨手把燈給開了。
白色的光亮瞬間充斥著稍顯靜謐的房間,驚醒了顧恆。
他手背搭在額上,遮了遮燈光,扭頭看澤維爾,見其一動不動的,問道,“你突然開燈做什麼?”
澤維爾眉心一跳,終於知道這淡淡的蒜味是從哪裡來的,是從顧恆的嘴裡。
他咬牙切齒地道“你是不是吃大蒜了?”
“嗯,吃了幾瓣。”
澤維爾推了推顧恆的肩膀,道“快去刷牙,這味道讓我睡不著了。”
顧恆一把拍開了他的手,“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顧恆把手放在嘴邊,呵出一口氣,納悶道“沒味道啊,我睡前刷過牙了。”
“別呼氣了,我就是聞到味道了,快去刷牙吧。”
“困了,”顧恆矇住了被子,“晚安。”
在其看來,澤維爾分明是沒事找事,讓他睡不好安穩,他才懶得理會澤維爾。
之後,澤維爾無論怎麼推顧恆,顧恆都沒有半分動靜。
……
一夜無事。
姜姍下樓時,覺顧恆已經到了廚房,正在做早飯。
料理臺上放著兩盤金黃的烤麵包片,各配著一根熱狗。
“早,這麼勤勞。”她笑著倚在門口看他。
顧恆動作輕巧地將煎蛋翻了個身,道“快好了,正打算做完早飯就去叫你呢。”
“我能幫上什麼嗎?”姜姍說。
“你從櫃子裡拿兩個玻璃杯子出來,倒上剛開封的鮮奶吧。
“小菜一碟。”
等姜姍把牛奶倒好,顧恆正好把煎蛋放在了麵包片上。
他把鍋和勺子給洗了後,又洗了洗手,用乾布拭乾後,一手拿著一個盤子道,“走吧,我們去飯廳吃早餐。”
姜姍淺笑,“就等你這句話了,我聞著麵包混雜著熱狗的香味,真有些餓了。”
……
姜姍吃了兩片面包,又喝口牛奶,稍稍有些飽了,閒聊道“昨晚睡得如何?”
“還不錯。”
“澤維爾沒鬧你?”
顧恆搖了搖頭,“還行吧,他人其實還可以。”
思緒飄回了昨晚,顧恆不理會澤維爾後,澤維爾靠坐在床背上幾分鐘後,下了床。
顧恆感受到左邊的床墊的凹陷處恢復了原來平整的樣子,心想,他大概又要去開窗了吧。
顧恆閉上了眼睛,繼續睡覺。
過了約莫三分鐘後,顧恆察覺到澤維爾又在推他了。
他略微有些不耐煩地掀開了被子,就見到澤維爾半蹲在他的床前,一手拿著臉盆,另一手拿著牙杯和沾著牙膏的牙刷。
澤維爾把牙杯朝他的方向動了動,示意他拿住。
顧恆愣愣的,坐起身子拿住了牙刷和牙杯。
澤維爾晃了晃臉盆,裡頭放著淺淺的水,“都給你準備好了,你現在總可以刷牙了。”
顧恆依舊愣著,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他以前經常在電視上能看到的一則廣告,有個小男孩艱難地端著一盆水,走到了母親面前,臉上是期待又孝順的笑容,甜甜道“媽媽,洗腳。”
那個小男孩的形象,奇異地和澤維爾拿著臉盆的形象重合在了一起。
顧恆當時刷著牙,心想,真是見鬼的媽媽洗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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