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去起名字，我怎麼知道該起什麼名字。”
蘇語向陳天抱怨，“你不知道起名字有多難，抱著字典也未必選出一個好聽的名字。”
“這是給一種藥物命名啊，將來會是流暢百世的，要是起錯了名字，不得被人罵上千年？”
“你隨便起一個不就行了。”陳天建議道。
“又不是給阿貓阿狗起名字，哪能隨便去的？”蘇語枕著陳天的肚子，在他肚子上翻過了覆過去。
她心裡煩躁，兩腿亂蹬。“算了，就用數字替代，就叫他做‘13’。”
“那些人有沒有為難你？”
“他們要跟我討論病情，我就跟他們說我知道的，然後我說中醫我就懂，西醫什麼的就不要來找我。
找我說話要說大白話，不要扯什麼西醫的術語，我聽不懂。然後他們就很鄙視我，厭惡地走開了。”
陳天動了起來，“既然他們不識相，那就讓他們瞧瞧什麼是貧民窟的特色了。”
“你要幹嘛？”蘇語跪坐起來。
只見他俯身下來，在她耳邊說“讓他們老實點不要到處亂走，也不要亂說話。”說完在她側臉親一下。
趾高氣揚的確實有兩個，是該嚇唬嚇唬他們。
“順道跟他們談一下房租和醫藥費問題。”蘇語喊道。
走出去的陳天，又走回來，“你想收多少醫藥費？”
蘇語想了想，“要是貧困人家自然是便宜的，但他們家不同，得要收貴的。你說多貴才合適啊？”
陳天咧嘴一笑，“等著，我幫你談下來。”
……
“一百五十萬！”嚇得蘇語跳了起來。
“一個人五十萬，三個人一百五十萬，這還是目前的價格，後面還得要追加。”
陳天很悠閒地說“方院士根本不在乎，還嫌一百五十萬少了。對了有個人想要跟你談談藥方的問題，他想要將藥方買下來，或是讓你給他抄一份。
我拒絕他了，買賣藥方的問題，得要留在以後再談。”
蘇語捂著砰砰跳的心，只看到陳天的說話，卻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腦海裡反覆翻滾“一百五十萬”字眼。
“怎麼了，嚇到了？”陳天問她。
能不嚇到嗎？
能不嚇到嗎？
比天上掉餡餅還要讓人受驚嚇。
你問問買彩票中大獎的人，那是什麼感受，那是什麼感受……
“我告訴方院士，得要先付一半，後續治療才能進行。”見蘇語不動彈，陳天湊過去拍拍她的臉。
“喂，喂，嚇傻了？”
蘇語拉下陳天的手，自己掐自己，“我是做夢嗎？”
“你不是做夢，這都是真的。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用這筆錢的好。”
蘇語傻傻地看著陳天，忽而就哭了，“嗚嗚，我該怎麼花錢啊？”
以前恨不得一分錢當兩分錢花，現在呢？
現在突然就有錢沒處花了。
“怎麼這麼難啊？”
以前也沒處花了啊。
陳天被她這傻模樣給逗笑了，“你還憂愁這些，花錢不會死人，沒錢花才會死人。
來喝口水，清醒清醒。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當天夜裡，蘇語做了個夢，她夢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