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暈沉沉的木瓜,被刺骨的寒冷凍醒,她睜開眼睛,這是哪裡?
好像一座冰塊砌成的花房,冷颼颼的。在空曠的空間裡,堆放著五顏六色、形態各異的花,散著濃濃的芳香。大概是專門囤放鮮花的地方。
仙氣縈繞神秘感漫溢,斑斕的光影與奢幻的仙霧,讓木瓜感到如夢如幻。
一位仙氣般的少女身穿一襲素錦宮衣,外披水藍色輕紗,手捏著玉蘭花輕羅小扇,纖腰玉帶舞天紗。坐在刺繡的綢緞布椅上,白皙的臉龐,張揚著高貴與優雅,濃淡適宜的眉毛叛逆地向上揚起,烏黑深邃的眼眸,冷漠的盯著木瓜看。
鷺兒站她左側,雙手叉腰,朝她陰險的冷笑!
“你!為何與我作對?”少女的語氣不很友好,甚至有點不近人情。
木瓜著一身男裝,簡單又樸素,如一個地地道道的大夫。
她終歸是一個摸爬滾打混大的精靈,也沒有感到害怕,“這從何說起?我只是一個大夫而已!”
“可你,把穆家那傻子給治好了,就是與我作對!”少女慢慢傾下腰,身上的紗衣輕輕隨著她垂下來,她雙目圓睜,粉嘟嘟的紅唇一張一合吐著每一個字。
木瓜看著那張美麗而又冷漠的臉,這張臉配著蛇般的靈魂,簡直糟蹋了,她不甘示弱的回瞪著她“作為大夫,救人乃我本分!”
“哈哈……你知道後果嗎?”少女站起來,雙手開啟,好像女王般仰天大笑。
木瓜不理會她惡魔般的口氣,慢慢爬起來,輕輕試去長衫上剛剛打鬥沾上的白鷺花瓣,轉身想離開。
那少女又哈哈大笑起來,“你覺得你還能走嗎?”
木瓜轉身,不屑於她地說“那你想怎麼樣?”
女魔頭甩甩衣袖,身上的紗衣柔滑地扇動一下,她邁著自信的步伐走到木瓜面前,“我想你從我眼前消失!哈哈……”
“哼哼!你有意思嗎?穆文瑄到底怎麼得罪你了?這樣不依不饒的?”
簡直莫名其妙,不知誰給你的膽量,不要認為有點姿色就開染坊。
木瓜上前一步,那女魔頭個頭比木瓜高出半個頭,估計一米六六左右,木瓜只有仰著頭,面露堅定的目光對視著她。
要想在精神上打敗對方,只有把腰板挺直,絲毫不能有半點畏懼,眼睛勇敢的直視她。
“你的骨頭很硬~是嗎!”女魔頭用玉蘭輕羅小扇朝著她扇動兩下,木瓜連番幾個跟頭,甩在地上。
哈哈……
木瓜嘴邊已溢位一點點血跡,強忍著疼動,一連串罵道“你是個女魔頭,女妖怪,冷血動物,你在做天在看……”
女魔頭氣急敗壞的對鷺兒吼道“快去掌她那張臭嘴,跟我狠狠的打!”
鷺兒伸出手掌,“嚯嚯……”左右連扇耳光,“叫你嘴硬!”
那哪是什麼手掌呀,完全是鐵砂掌!
木瓜的臉傾刻青一塊,紫一塊,腫得像包子似的。
女魔頭帶著得意的笑,一步三搖的來到跟她前,蹲著身子“那傻子——冒犯了我,我只是懲戒他的無理!”
“當年他才八歲,童叟無欺,你也太惡毒了吧!”多大點事啊,你就這麼心胸狹隘。
木瓜深深明白——這位女魔頭就是不講道理。她的功力遠遠在自己之上,打?肯定是打不過,跑?跑不掉!
連一個八歲的小孩,都整整折磨了十年,不是她出手相救,估計這一輩子都是傻子。
“哈哈哈……你以為就那麼簡單?”
“你還有更齷齪的事?”木瓜毫無畏懼的上前一步,態度事非常強勢。
“哈哈……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哇!”女魔頭伸出鷹抓般的手,勾著她下巴,咬緊牙關道。
轉身對著背後的婢女說,“鷺兒,還等什麼,給我狠狠教訓她,然後把她丟到亂石崗去喂蟒蛇!”
鷺兒搓搓手掌,活動手臂筋骨,陰冷的眼神,一步一步走近木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