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腳大夫,請救救我吧!”
夕顏正和赤腳大夫你讓我,我敬你的,從院門外傳來一陣婦人的聲音,從辨音度分析,可能是一位五十來歲的婦人。
他們尋聲而望——
院門外兩名露著赤膀的壯漢,用滑桿抬進來一老嫗,滑桿隨著壯漢走路的節奏,一上一下的顫抖著,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花三姐!”
夕顏隨口撥出她的名諱。
是的,這個女巫她怎麼不記得呢。
她也有今天啊。
“這是怎麼啦?”
赤腳大夫迎上去,看著這陣仗,哪是來看病的呢,好像來示威的。
兩名壯漢半蹲身,將滑桿穩穩落在地上,從腰間扯下汗巾,在臉上抹了一把汗水。
“哼~哼!”
花三姐還是穿著金戴著銀,一身花花綠綠的衣裳,手腕戴著亮閃閃的金鐲子,一面從滑桿上下來,一面從懷間抽出手帕,裝著一副很可憐的模樣,試著眼睛。
兩名赤膊壯漢抬著空滑桿默默的退出院外侯著。
夕顏見花三姐如此姿態,妊娠反應更加強烈了,好想吐!
“喲喲~花三姐,有事好好說,怎麼就哭起來呢?”
醫著父母心,赤腳大夫見怪不怪,在他眼裡,只有兩種人病人!好人!
“赤腳大夫,我得了瘟疫了~哼哼哼~”
五十歲的老女人,還當自己是少女嗎!
夕顏老看不慣了。默默哼唧——該!你也有今天!那天我那樣說明我來自,你怎麼對我的?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怎麼?現在就得了吧!哼哼!
“喲,這不是名聲大噪的花三姐嗎?你那麼會算命,怎麼就沒有算到今天呢?”
夕顏想想她那日被她羞辱,盛氣凌人的感覺,不補上一刀,不解心中的怒火。
赤腳大夫聽出夕顏夾槍帶棒的語氣,他可明白著呢。將她牽到一旁,低語道“小夕,你這話裡有話呀,生了什麼故事?”
“我的親大哥呀,你有所不知,我能到這個有瘟疫的村子來,全拜她所賜。其中委屈閒暇給你聊聊。”
“哦,哦!”
赤腳大夫轉過頭,明白了什麼似的對花三姐說“花三姐,你這病說好治也好治,說不好治也不好治囉~”
“哎呀呀~活菩薩,活藥仙呀,只要能醫治好老婦我,要我怎麼就怎麼?”
花三姐每天接見人來人往的人,她並未認出夕顏來,一步三搖來到赤腳大夫面前。
“好說!我是好說話的,只不過……”
他估計拖著尾音,不說話。
“只不過怎麼了?要金要銀都好說!”
夕顏默不吭聲的,看著赤腳大夫怎麼與花三姐談判。
“只不過——有一位藥引非常特別,想必你也聽說過吧?”
“嗯嗯!都打聽得仔仔細細的,藥引就是醫好了病的人的血液吧?”
“是的,可現在幾乎瘟疫都控制住了,沒有預留這血液哦?”
“啊?這如何是好?”
花三姐拍著掌心,求生慾望特別強烈,臉上慘白,望著赤腳大夫。
“現在唯一能獻出藥引的,便是她囉~”
他指了指身旁面無表情的夕顏。
花三姐閱人無數,臉上馬上呈現出諂媚的笑意“這位小姐姐,請救救我吧!你說,需要怎樣的報酬,我都答應你!”
夕顏挺了挺胸堂,不屑的看著她。
“花三姐,她可是你唯一的希望喲~”
赤腳大夫再一旁一個勁的加大猛力。他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讓夕顏洩一下當初的怒火吧。
“小姐姐,你可不要見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