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出征(4)

帝璽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平定了一會兒自己的心神之後,才緩緩道“陛下,我這回來是想勸您不要御駕親征的,如果您不放心前線,我可以帶您前往。”

帝璽從來不會對連城使用敬稱,這是第一次,她面對連城的時候,用了您這個字,這也在表明她的態度有多麼堅定。

連城呆呆看著懷中的帝璽,連連搖頭‘阿璽,你現在的情況根本不適合……’

“我知道,我知道我現在太虛弱了,但是這不是問題,我可以讓聽鶴陪我一起去,總之,你不能離開錦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我是什麼人,難道你還不清楚麼?”帝璽朝連城輕輕一笑,這一聲笑牽扯著心口隱隱作痛,可是她強行忍了下來。

連城抿唇思忖良久之後,仍然拒絕鱗璽的提議“朕絕不能讓你一個人陷入險境。而且這一次如果朕不去,只怕壁國難以度過難關。”

“你當真決定了?”

“是。”連城的態度異常堅定。

帝璽深深凝望這連城,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你跟你父親真的太像了。”

“為王者,終究要有一些堅持,不是麼?”連城微微一笑,關切之意明顯“阿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不妨事,如果你確定了,那麼,出征之日告訴我。我不久留了。”帝璽從椅子裡掙扎著起身,看了朝臣一眼之後,便掙開了連城的手,一點點慢慢挪步離開了含元殿。

連城即便心中再如何關心帝璽,可他的正事未完,也只能目送帝璽離開。

帝璽離開含元殿之後,便讓內侍關上了含元殿的大門。含元殿外頭,一條血路蜿蜒開來,竟是有些觸不驚心,而帝璽,在大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就直直栽了下去。

一直守在外面寸步不離的聽鶴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鱗璽,將她扛了起來“辛苦了。”

“回……去……”帝璽只覺得現在哪怕吐出一個字都難過得很。或許聽鶴之前讓她服下的『藥』其實能夠支撐得住她這一路的虛耗,可是她在親眼目睹脫斡自己給自己毀容之後,到底有些承受不住了。

聽鶴也不多言,即便他的個頭還沒有帝璽高,還是咬牙一把背起鱗璽,揹著她下了龍尾道,隨後由轎伕送著一路送出了皇城,回到了南陽王偏邸之鄭

一回去,聽鶴就將出門前煨著的『藥』給倒了出來,稍稍涼了一些之後,就讓帝璽喝了下去,同時給帝璽行了一次針,這才讓帝璽的臉『色』稍稍和緩了一些。

帝璽全程都是非常清醒的狀態,等到聽鶴收了針,她甚至還跟聽鶴道了一聲謝。

聽鶴並不領情,他只是盡了自己的本分,替帝璽處理好了一切,然後給她打了一盆熱水,幫她洗掉了臉上的血漬“郡主,我跟你過,絕對不要太激動,我救得了你一次,卻救不了你無數次。”

“我跟連城,出征要帶上我。”帝璽像是根本沒把聽鶴的話放在心上一樣,在聽鶴幫她擦完臉後,她就開口跟聽鶴知會了一聲“我希望你能隨校”

聽鶴咬牙切齒看著帝璽,端著熱水的手晃了晃之後,居然對著帝璽兜頭澆了下去。

帝璽渾身一個戰慄,但卻沒有憤怒,只是平靜地承受著汙水淋身帶來的不適“你洩完了?”

“郡主,你也太不拿自己的『性』命當一回事了,你以為你現在的身子還算是附靈麼?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如今的身子變成這樣意味著什麼?它意味著你即便可以使用靈氣,也已經是一個凡人了、”聽鶴被帝璽氣個半死,可潑了這一盆水之後,他自己也有些心疼了。

帝璽勾了勾嘴角,輕輕笑了笑“我知道,我自己的身體我怎麼會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我還沒有感覺出來有什麼不對,可等我被你們帶回來,我就知道我的身體到底生了什麼樣的異變了。雙『色』笛到底是傾淵的戰器,留在我身邊很輕易就摧毀了我的元靈。我用鸞羽暫時穩固下的元靈消散,身子回到簾初的水平,這並不奇怪。”

這一番話帝璽起來其實累得很,可是她還是堅持著完了。

“你既然都明白,就該知道以你現在的情況上戰場就是九死一生的,誰也不能保證你一定能平安回來,難道你甘心讓那麼多人都為你擔心麼?”聽鶴實在是不明白,帝璽為什麼非要冒這種線。

帝璽看著聽鶴,伸手擰了一下自己上的水珠,淡淡道“有些付出是值得的。我是壁國的附靈,壁國的興衰與我息息相關,我之所以現在迴歸簾初的身子還沒有立刻死去魂魄消散,無外乎是因為壁國還在。救壁國,也是就我自己。”

“你不去,這一場戰役壁國也未必會輸。”

帝璽點點頭“你得對,可是若是連壁國的皇帝都去了,我卻留在皇城之中,這成何體統?還是你以為,覆巢之下還有完卵?”

聽鶴聽了這話不由得皺了眉頭“郡主,這一場戰役真的這麼兇險麼?”

“你從未涉獵朝政,因此對這些並不瞭解,可我不一樣,這四百多年,我都浸『淫』在朝局之中,對滄朔和北漠的實力,我還是有自己的定論的,我知道以壁國如今的情況,想打過他們,實在是……也不能全無勝算,但是必須要壁國傾國以赴了。”帝璽對一切都看得清楚,尤其是三國之間的那點嫌隙,帝璽更是最明白的一個,這一場戰役,連城其實早就被架在了最前頭,最險惡的戰場,若是連城不出現,以敵人數倍於壁國的實力,壁國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若是你一定要去,我必須先請示先生,先生同意你去,我就陪你去。”聽鶴對自己的醫術再自信,也不能保證帝璽這一路不出任何問題,尤其是他其實有一句話還沒有跟帝璽明。

他定定看著帝璽,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將自己想的話了出來“郡主,你可還記得我當初為什麼會聽從先生的命令,陪你去流月城?”

帝璽頷,卻不明白聽鶴這話要表達什麼。

“現在,你的身子狀況已經如那時候一樣了,這次就算你能去,也很有可能會在不經意間感到那樣的痛楚,而你的心臟已經無法承受,所以每一次病,對你來都是一次生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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