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手上扎著吊針,洛鯉還在“嘿嘿”傻笑。
這次都不用秦戰“配合”了,她自個兒看著天花板就能演完一出女土匪強佔良家婦男的戲碼。
一瓶針水的功夫迴圈了整整八遍,連脫“秦戰”衣服的動作都沒怎麼變過,可以說是相當專一了。
顧及著自家小姑娘的面子,醫生說打針治療,暫時沒什麼大礙後,秦戰就把其他笑了一路的損友給趕走了。
好氣又好笑地在病床邊坐下,隔壁陪床的家屬就有些羨慕的散支菸給他。
“兄弟,你跟媳婦的感情可以啊。”
秦戰婉拒了煙,心裡癢癢地勾了勾嘴角,看向男人身後的病床。
“嗯,老哥你家那位進來多久了?”
男人把煙夾在耳朵上,愁苦地嘆了一聲,“就先你們半小時進來的,還不知道她要把船劃到哪裡去呢。”
秦戰下意識又看一眼。
病床上的女人果然兩隻手都在很努力地“划槳”——她吊針直接扎的腳背,應該是護士實在按不住她“划船”的心,只能放縱吧......
見秦戰觀察自家媳婦,男人樂道“她倆都還算安靜的了。”
“我上個月來的時候住的四人間,隔壁躺了一家三口,兩口子以為在電影院看電影,閨女以為自己變成了白毛女,聲情並茂地給爸媽演了一出!”
“別說,演得還挺好,連兩隔壁的家屬都湊過來捧場了。”
男人憋不住的“哧哧”笑,“就是苦了醫生護士,進來四個人都沒能把白毛女按住,還被她扯被子罩住打了一頓,她爹媽在旁邊拼命鼓掌,說這一版的白毛女有鬥志,好看!哈哈哈哈哈哈!!!”
秦戰也忍不住低笑了一聲,好奇道“老哥你上個月也是來看護的嗎?”
男人淡定地“嗨”了一聲,“上個月是我沒把菌熱透,鬧著了。”
秦戰“......?”
正說著,小護士進來,頗為嫌棄地瞪男人一眼。
“知道沒熱透還不吸取教訓,下午才掛完水出院,晚上又送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醫院看病有後遺症呢!”
對上秦戰一言難盡的眼神,男人從容地擺擺手,“沒有,晚上剩的那點兒我肯定是熱透了的,應該是有幾片沾鍋鏟上了。”
這說法,聽著耳熟。
好像來古城的路上,就在大巴上聽人這麼說過。
原來這是雲省人統一的認知嗎???
目光默默看回自家傻笑的小姑娘,秦戰心情頓感沉重。
他家小姑娘,也是雲省本地的呢......
下午六點左右,一組針水吊完,隔壁床的兩口子都拿了藥走了,小姑娘還是有點暈乎乎的。
強搶婦男的戲碼倒是不演了,就是變得格外粘人,非得把腦袋枕在他腿上,要不就哼哼唧唧的掉小珍珠。
等護士進來,秦戰忙問道“請問我妻子什麼時候才能好?”
護士檢查了一下,隨意道“今天反正是好不了了,辦住院去吧,四個小時之後再吊兩瓶針水看看。”
見秦戰眉頭緊鎖,護士安撫道“家屬也彆著急,她攝入的毒素不多,就是種類雜了點兒。”
“擱外省不好治,但在咱們醫院沒問題,都是專業的。”
秦戰,有被安慰到......
低嘆一聲,秦戰輕撫著小姑娘的後背,好不容易把人哄睡後,拽過枕頭,動作輕巧地把自己的大腿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