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女僕倒是不離不棄，兩隻手十指相扣緊握在胸前，一幅祈禱的樣子圍著李維。不過看上去她們的臉上不僅僅帶著虔誠，還有多少的擔心……
“不好意思……”李維揉了揉自己的鼻樑，讓自己精神精神，穿越之後的好處就是第一，不需要戴眼鏡了，視力似乎恢復到了2.o；第二，常年困擾自己的鼻炎似乎好了。第三……
似乎完全沒有任何能力加成、過目不忘、肉體強化、魔法天賦什麼的。剛剛李維連龍破斬的咒語都背了一遍，但是好像沒啥效果。
“你們……我好歹要認全一下。”李維重新站了起來，打算客氣客氣“能告訴我你們的名字麼？”
“奴僕們失禮了！”
李維帶著微笑剛站起來，六個自稱“奴僕”的女僕卻紛紛帶著惶恐跪下了——搞得李維很沒面子。
“……能站起來說話麼？”
“是！”
女僕長跪地謝恩後，站起身來微微欠著身，對身邊的一名小女僕道“起來！逐個對皇帝自我介紹！你們要把這當做是一種無上的恩賜！”
李維在一旁聽得是五迷三道，怎麼就恩賜了？
“陛下！——”同樣是銀色的頭，長得有些稚氣未脫，倒向是個育良好的女高中生或者大學生。這個女孩雖然穿著女僕服，不過她的右臉上卻有一個明顯的……紋面？雖然很小，只有一個眼眸大小的十字“您虔誠的僕人叫泰蕾莎，是這個戰團的掌旗官。因為您的名，我有權執掌一面您當年曾經親手觸控的聖象所製作的聖戰旗。在和平時期，我因您的名而有權保護此旗不受任何侵犯，直到我的肉體腐朽。”
女孩因為激動而興奮，因興奮而顫抖，因顫抖而讓聲音變得古怪。說完這番介紹，長得有些稚氣的泰蕾莎掌旗官重新跪了下去。
李維則是想了半天才捋順對方的自稱和用詞是什麼意思，這幫人平時都這麼說話？臥槽累不累？
“泰蕾莎掌旗官是我們最優秀的姐妹之一，她無數次的緊握戰旗站在無邊的恐懼面前，先於我們任何一個人。陛下，她的勇氣無可比擬——下一個。”
女僕長奧菲利亞則是揮手示意下一個上場。
制服都差不多，但是不太一樣的似乎是她們……都有紋面或者紋手的習慣。李維知道的是有紋身的不能當飛行員，否則破音什麼的（他也不太懂）時候可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怎麼……突破大氣層之後這禁令取消了？
“我叫萊妮，是您虔誠的僕人之一。這個小隊的普通女僕——”
……這介紹似乎少了很多啊？
“這是五胞胎中的一人。”女僕長奧菲利亞向李維解釋道，原來……這個時代也有兄弟或者姐妹不能上同一條船的規矩啊。
“另外四個呢？”李維有興趣的問道
“都戰死了。”奧菲利亞的聲音平靜，似乎在說的並不是自己戰友的姐妹“一個在我身邊幾米被流彈射中當場死亡，一個墮入混沌被除名，兩個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失蹤，因為絕對活不下來而又無法採集基因，我們就宣佈她們已經殉教。”
“……？！？！？”
“呃……不好意思。”李維輕咳了兩聲，道“不該這麼問的。”
“是，墮入混沌而死死有……餘辜。好在我有姐妹為您而死，這是我姐妹的榮耀。我們想念她們，但更欽佩她們，並隨時準備跟隨她們的腳步——為了至高無上的您的榮光。”
小女僕重新匍匐到了李維的腳邊雙膝跪地，做禱告狀。看上去她有悲傷，有虔誠，有惶恐，還有不解——不解於為什麼李維要對卑微的她們“道歉”？在場的女僕紛紛自我腦補，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帝王修養！是的，如此慈悲，如此仁慈，如此……不屑於對卑微的自己帶有道德觀念！是的，帝王的道歉一定是因為連道歉本身都不當做是歉意。
李維現在是真誠的道歉，希望對方能夠原諒自己。
這些女僕則是在極端的自辱和極端的身份差距中找到了心靈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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