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怒髮衝冠

小說:氣吞山河圖 作者:行者如是

計程車穿行在丹鶴市的大街小巷,道明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離開這個城市那麼多年了,回來至今自己都沒有時間和心情好好的看一看這座城市。車行至中環廣場,道明下了車,他打算去看看沃凌空那小子,檢查一下這些天他的身體有什麼變化。這個世界上除了傲蕾一蘭和兒子小道,也就是關東和沃凌空這兩個兄弟讓他掛懷了。

就在道明穿過橫道的時候,關東的電話追了進來,道明趕緊蹦蹦跳跳的穿過車水馬龍的大街,站在一塊廣告牌下面接通了關東的電話。

電話剛剛接通,那邊就傳過來關東已經儘量壓抑的大嗓門了“我說兄弟啊,你是不是什麼盜墓組織的成員吶,一下子就拿出成噸的金銀珠寶,嚇得我都不敢沾手了。”

道明哈哈一笑說道“老兄,你是這個道上的行家,這些東西是不是出土文物,你一聞不就知道了嘛。聽你的話,好像是嫌我的貨太多了,這才哪到哪兒呀,我山裡的存貨多著呢,如果你接不住的話,我就另找下家了。”

關東笑著說道“老弟,你的貨越多,我抽頭就越多,誰還擔心錢咬手哇!我是驚歎你的這批貨不都是撒碎的金銀,有許多都是市面上難得一見的老物件,甚至都有夠得上文物級別的了。”

道明關心的問道“老兄,怎麼樣,好出手嗎?”

關東毫不介意的說道“這些好東西如果放在別人那裡,興許要費一番周折的,放在我這裡,用不了幾天,你就過來取錢就行了。”

辭別了關東以後,道明轉過彎就可以沃凌空的市門前圍了好大一群人,其中還有幾個警察模樣的人正在詢問情況。道明緊走幾步,看見沃凌空的市已經被砸得殘破不堪,所有的玻璃全部被砸碎,市的各種商品扔得到處都是,就是市門楣上的那塊牌匾也掉落了半邊。把一個殘疾軍人的小店砸成了這樣,這得有多大的仇恨吶!

道明從旁邊議論紛紛的居民口裡得知,這事兒生在昨天的晚上,好像是店主為了保護一個女人才慘遭毒打的。因為有好心的居民報警,警察來得及時,這個小店才沒有被徹底搗毀。後來還是警察把那個傷重的店主送到醫院去的。

於是,道明向一個正在瞭解情況的警察詢問沃凌空被送到哪家醫院去了。警察警惕的問道明,你打聽這事兒幹什麼。道明拿出自己的學生證遞給警察說,我是沃凌空的表弟,說好我今天過來看他的,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檢查過道明的證件,再看道明一張青春勃人畜無害的俊臉,警察便告訴他說,沃凌空現在市第一醫院的急診病房呢。

市第一醫院距離中環廣場不遠,道明來不及截計程車,跑了五分鐘就趕到了。急診病房很大,裡面有二十多個床位,人進人出的顯得十分的混亂。道明在病房的一個角落裡看見傲蕾一蘭哭得像一個淚人一樣,正在接受兩個警察的詢問,沃凌空渾身纏著繃帶,象一個木乃伊一樣,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道明趁沒人注意,他一閃身來到了沃凌空的病床前,悄聲問道“趕緊告訴我,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不要告訴我因為什麼,快說!”

沃凌空勉強睜開紅腫的眼睛,在道明凌厲的目光逼視下說道“是鶴飛房地產開公司董事長的兒子王宏斌找人下的手。這個花花公子覬覦傲蕾一蘭的美色很久了,經常到單位去騷擾傲蕾一蘭,昨天晚上酒醉後堵上門來,把……”

沃凌空剛剛說到這裡,做筆錄的那個男警察過來一扒拉開道明說道“你是誰呀,誰允許你跟當事人說話的,經過我們的允許了嗎,信不信我現在就以干擾公務把你銬起來!”

由於這個警察的嗓門很大,他這一嚷嚷,正在接受筆錄的傲蕾一蘭眼睛就瞥了過來,道明趕緊低下頭,連連向警察道歉,腳下一刻不停,一閃身,轉眼就消失在病房門口。那個警察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人好快的身法呀,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傲蕾一蘭也是張開嘴巴,一臉吃驚,不可思議的模樣。

做筆錄的那個女警察好奇的問道“那個人你認識嗎?”

傲蕾一愣這才回過味來,連連搖頭說是不認識,只是覺得特別的眼熟而已。那個女警察很是配合的說道“可不是嘛,你們公眾人物見多識廣,走到哪裡都有粉絲簇擁著。”

接下來,再次回答女警察的提問,傲蕾一蘭已經顯得心不在焉了,經常是所問非所答,把兩個做筆錄的警察搞得意興闌珊,好快就結束了這場詢問。

眼瞅著兩個警察走出了病房,傲蕾一蘭一個箭步就衝到沃凌空的病床前,滿臉通紅,聲音急促的問道“老沃,你趕快告訴我,剛才跟你說話的那個人是誰!我瞥他一眼,彷彿就像遭了雷擊一樣,到現在還是魂不守舍,渾身麻酥酥的。”

沃凌空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我也是剛剛認識他沒幾天……”

“什麼,你們已經認識幾天了,你怎麼一直沒有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

在傲蕾一蘭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逼問下,沃凌空十分委屈的說道“這些天我們就見過一面,而你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哪裡有時間跟你說這些呀。”

傲蕾一蘭馬上檢討說道“對不起,都是我照顧你不周,還連累你遭到毒打。”

沃凌空大義凜然的說道“能夠保護你,挨這點打算什麼,我一個大男人如果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還不如被人打死算了。”

傲蕾一蘭輕輕錘了一下沃凌空提示道“你把話扯遠了,剛才那個小子叫什麼名字,他具體是做什麼的呀?”

沃凌空嬉笑著說道“我早就猜到了,你看到這個小子的時候肯定會驚得六神無主的,怎麼樣,果不其然。其實,我那天頭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吃驚的程度一點也不次於你。這個小子叫石像,是北疆大學醫學院大一的學生,他的學生證我都看過了。”

傲蕾一蘭眼睛裡的光略微暗淡了一點,她繼續問道“你們在一起都聊過什麼,你瞭解他多少,剛才他看見我為什麼跑的比兔子還快!”

沃凌空繼續交待道“我與石像一共就見過三四次面,其中有一次我還把他領到關東那裡去了。你別看他年紀輕輕的剛剛上大學,他的家傳醫術卻是很絕的,我的腿經過他幾次的按摩之後,已經稍微有點知覺了。而且,這些天我使的身體機能恢復得特別的好,感覺自己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昨天晚上那麼多人圍攻我一個人,雖然也被他們打得鼻青臉腫,遍體鱗傷的,但是,我就感覺象當兵的時候那樣,即使渾身是傷,昏睡一覺,醒來一下子就好多了。”

心不在焉的傲蕾一蘭試探的問道“老沃,你沒有覺得石像特別的象一個人嗎?即使我剛才僅僅瞥了一眼,我就如同遭受雷擊一樣那麼的震撼。”

沃凌空嘆息一聲說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象誰呢,剛剛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我就驚得差一點跳起來,他跟我那個道明兄弟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只是他的身材略小於道明,還有他的年齡也相差懸殊。若不是擔心舊事重提惹你傷心,我早就領他上樓去見你了。”

聽罷沃凌空的敘述,傲蕾一蘭安靜了下來,人死不能復生,即使那個石像再象道明,他們兩個也不可能是一個人。問題是,人傲蕾一蘭一直掛懷的是,那個石像身上怎麼有一種她熟悉的味道和氣息,而且,這種味道和氣息前幾天曾經連續在自己的房間裡出現過。隨後的幾天,困擾自己十幾年的失眠症好像一下子就痊癒了,每天晚間自己睡得特別的實,用一句貼切的話形容就是睡得酣暢淋漓。還有,自己心臟的毛病也弱了很多,基本上每天不用依賴效救心丸來維持了。所有的這些,難道真的就是簡單的偶然現象嗎!如果是這樣,那是不是違反醫學規律呢,曾經不只是一個醫生提醒過自己,自己的病況最好的情況就是維持住現狀,它的展趨勢是一天不如一天,在心臟逐漸走向衰竭的時候,其他的臟器也會隨之衰竭。自己倒是不畏懼死亡,早一點離開人世也好早一點看見道明,唯一讓自己放心不下的就是小道,所以,這麼多年以來,我都在努力的拼命的活著。

這時,沃凌空打斷了她的思緒,探詢的說道“一蘭,可不可以遞給我一杯水呀。”

傲蕾一蘭十分不好意思的遞給沃凌空一杯水,看著他幾口就喝了下去,然後替沃凌空擦了一下嘴巴,小心翼翼的問道“剛才那個石像偷偷問你什麼了?”

沃凌空吱吱唔唔了一會兒,在傲蕾一蘭錐子一樣的眼神威逼下,這小子便和盤托出了他與道明的對話內容。聽到這些,傲蕾一蘭一愣,她敏感的嗅出了危險的氣息,一個不沾親不帶故的學生,怎麼要打聽這些事情,難道他要意氣用事,打算替沃凌空出氣報仇。可是,面對那樣一個龐大的地產企業,連一些職權部門都避之不及,怎麼可能還有人敢去捋虎鬚呢。

左思右想,傲蕾一蘭囑咐沃凌空說道“以後不管誰問你,石像同學問你什麼了,你千萬別說告訴他是誰打傷了你,你就說一個不認識的人好信兒,問你怎麼傷得這麼厲害,其他的你一字都不可以吐出來,明白嗎!”

看著傲蕾一蘭十分凝重的表情,沃凌空知道事情可能會很嚴重,很有可能會出現預料不到的事情生。為了保護自己,保護傲蕾一蘭,保護石像兄弟,沃凌空保證對任何人都是隻字不提,就說自己傷重,昏昏沉沉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放下醫院這邊不提,再說急三火四的跑出去的道明,他現在早已是怒衝冠了,自己的老婆被人無禮,自己的兄弟拼命的保護,而最最需要出現的自己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逍遙了,這還叫個人嗎!即使自己現在具有通天徹地的功力,連自己的老婆兄弟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顏面苟活於世呢!而且,聽沃凌空的口氣,這些年不僅僅就是那個富二代騷擾傲蕾一蘭,肯定還有很多的富二代,官二代在打傲蕾一蘭的主意。昨天晚上已經明目張膽的欺負上門了,這幫癟犢子也太囂張了,我寧肯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也要把這些社會渣子收拾了,不然,對不起我的那些摯愛親朋,對不起老天賜予我的這身功夫和穿越古今的大能。我不敢說自己這樣是替天行道吧,起碼不能容忍那些遊離於法律邊緣的社會渣子任意逍遙了。現有的法律制裁不了你們,那麼就由我來出手收拾你們吧,我只要做得問心無愧,敢於面對天地的審問就行。你們這些社會渣子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就是跑到國外,我也要把你們抓到處理了。嘿嘿,即使你們跑到地獄去了,我一樣趕過去狂抽你們百鞭!

道明一邊跑著一邊舉起右手沖天吼道“你們就瞧著吧,我說到做到!”

風風火火的跑出醫院的大門,道明招手截住了一輛計程車,跟司機師傅說了句去“鶴飛房地產開公司”,然後就閉目不語。這不是道明故作深沉,也不是他在暗自籌劃如何替沃凌空報仇,他是怕自己血灌瞳仁的雙眼嚇壞了司機師傅,以至於造成大街上的連環車禍。

鶴飛房地產開公司位於丹鶴市東苑開區的邊緣,北臨寬敞的民航路,三十六層的大樓早已成為丹鶴市的地標建築,整個丹鶴市的地產開基本上都讓鶴飛收入囊中,其他地產公司也只能仰其鼻息,撿一些鶴飛指縫裡漏出的一些小工程乾乾。據傳說,鶴飛現在已經基本上囊括了丹鶴市許多重大的產業,可以這麼說,鶴飛的老總跺一跺腳,丹鶴市就得顫一顫,抖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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