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人神情嚴肅,雙目如炬。
“皇上,微臣所稟的這件事情實在是荒唐,且牽扯到皇子、皇親,微臣實在是坐不住了,只好先行進宮,如今百姓們都在議論江國公府的江世子仗著自己是鄴王殿下的表弟,謀害未婚妻性命,貪圖未婚妻的錢財、寶物,且江府滿門拒不承認此事,不知皇上對此事是何看法?”
說完他又看向鄴王,質問。
“不知鄴王殿下可有將此事稟與皇上知曉?”
鄴王殿下被錢御史問得心直往下沉,且不說這會當著皇上的面,就算是揹著皇上,都察院的人大家都不太想得罪,因為他們實在是太麻煩了。
他點了點頭。
“正在與父皇商議此事。”
江御史幾人對視了一眼,點頭,上前一步道。
“不過是訂個親而已,如今卻變成了謀財害命,這江國公府的家風實在是讓人不恥,江府男丁皆早逝,江老太太和江夫人若是個聰明的就該好生教育這根獨苗走上正途,報效國家才是,可微臣卻聽說江老太太、江夫人一門心思鑽營,滿身都是歪心思,如今都在議論若世間男子皆江府這般無情無義,滿心算計,這天下的女子寧願不嫁了。”
唐御史將手裡的東西上呈,躬身道。
“皇上,這件事情早就人盡皆知,太子其實狠狠敲打過江國公府,只可惜這國公府油米不進,變本加厲,微臣這裡有一些東西核實了的,今日一併呈給皇上看看。”
鄴王聽到唐御史提到太子,下頜繃得緊了一些,他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怎麼感覺都察院這幫人今兒個都幫著太子?
不過。
都察院一向都是誰有理站誰,從不偏頗。整整三年,他想把手伸進都察院,但是錢御史為人公正嚴明,把都察院治得蚊子都飛不進一隻,就更別說是拉攏了。
如果他們能保持這樣的中立態度,鄴王覺得倒也可以忍受。
皇上也一向不太喜歡看到都察院的人,不論事大事小,只要他們逮著機會就叭叭叭的上奏,說個沒完沒了,非要弄個贏面。
可東西呈上來了,他也只好沉著臉一本一本的看完,看完之後,皇上的臉徹底地沉了下去。
“簡直是無恥!”
摺子啪的一聲拍在案臺上,冷眼看了鄴王一眼,隨後又怒斥道。
“楚天妤當真把御賜之物送進了國公府?”
錢御史點頭,上前拿起摺子開啟指著上面畫了紅圈的地方道。
“順天府李大人已經審過此事,東西是江老太太、江夫人指明要的,楚天妤曾說過,如果她不送,江老太太便會召她去國公府打罵,甚至要吊死在她楚府,她被逼得沒了法子。”
“就是一件也不能這般沒有規矩。”
皇上聽著便對國公府的印象又差了幾分,臉色好看了一些,但怒火依然茂盛,御賜之物不說供在祠堂,也該好生看管,旁人想要一件都求之不得,她倒好,送出去了,既然不想送,當時就應該尋求幫助才對。
不過。
皇上冷眼微抬,這楚天妤不受寵,想必也沒人幫他的忙。
鄴王聽著卻是猛的揚起劍眉看向皇上,明明是三件,父皇怎麼說只送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