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半山腰而已，您瞧她那一額頭的汗，身體也太差了。”
生的也太美貌了一些，水靈靈的一雙眼睛跟會說話似的，一看就是個嬌滴滴的小女娃，還想當他們暗衛營的領，如果是程東、程江南他們自是沒有二話，可楚天妤嘛……
“閨閣裡的小姐能這麼快走上來已經很不錯了。”
剛才他可是站在樹上看著她們一路走上來的，顧錦羨眉眼彎彎，他倒是對效忠於誰沒有任何意見，只要是朝陽公主決定的就行。
而且楚天妤初見美若驚鴻，再看卻是隱隱流淌著不可言語的霸氣，一雙清瑩的美目迷醉人心的時候，眸底卻有絲絲鋒利。
……
楚天妤自然是不知道他們還聊了那麼多，下山後，抬眸看了一眼明亮的月光，楚天妤並沒有馬上回去。
而是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大雄寶殿的前面，誦經聲聲，檀香陣陣，涼風習習，仰頭，雙目溫柔看著天上的明月。
她喜歡寺廟，這兒能讓她平靜，就連平時一直因為恨意而沸騰的鮮血都平靜了下來。
抬眸間，恍然現，這兒竟然是上一世她第一次看到太子的地方。
景物依舊，物是人非。
心口處的疼痛依然毫不意外地降臨，兩世的歡喜，哪能說忘就忘，就算是強埋在心底也偶爾會破土而出。
一葉和知秋站在她的身側位置，看著銀色光輝裡的少女，不知道為什麼，她們總覺得小姐方才還好好的，可突然間就滿身都縈繞著悲傷的氣息。
秋意漸濃，晚上的風也格外的涼了起來，樹葉婆娑作響，刮過來的時候，楚天妤美目不自禁染上晶瑩，風拂動她臉上的長，楚天妤擦了淚，冷了臉，沉聲道。
“走吧。”
下山的路很安靜，但楚天妤知道陳竟川帶著陳祁安和顧錦羨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後，直到馬車進了楚府他們才離開。
回到白鷺院都快子時了，墨兒守在爐子邊上打瞌睡，聽到聲響，急忙睜開迷朧的眼眸迎了上去。
“小姐，熱水早就備好了，湯也一直煨在那裡，奴婢先侍候您沐浴更衣，然後再吃點東西睡下可好？”
“好。”
楚天妤看著墨兒睡意朦朧的模樣，與她接著說道。
“說了不必等我，你睡就是，我有需要自然會叫你。”
墨兒搖頭。
“您不回來，奴婢也睡不好，索性等著。”
楚天妤捏了捏她的手，還好旁邊有火，手也不冰，轉身進內室，簾子一掀，熱霧迎面而來，驅走了這一路的微涼，見墨兒跟在身後，楚天妤眼神微閃，轉頭與她道。
“出了很多汗，加些花瓣吧。”
“是，奴婢這就去採。”
墨兒見小姐如今在意自己，滿心歡喜的去準備，楚天妤等她走了這才走到架子前開始脫衣裳。
沒多久就哐當哐當的把綁在身上厚實又重的鐵板一塊兩塊三塊地往外拿……很快她的面前就堆得像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