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分,官船靠了岸。
此處是一個臨時停靠的碼頭。
官船主事讓人通報了當地官府,大半個時辰後,來了幾輛囚車,將幾個水匪關了進去。
雖然主事知道這些人是隱門的人,但只能以水匪的身份報官。
這些人也不暴露真實身份,他們這次跟著少主出來歷練,犯了事兒不能用真實身份,否則會犯了門規。
沒了性命事小,反正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若是暴露了真實身份,就會被逐出隱門。
如果李曦月知道他們的想法,一定會認為這隱門門主是一位pua高手。
甲板上,李曦月看著水匪們被囚車運走。
心下感慨道:“阿奕,你說這隱門少主幹啥搞這一出啊?是為了找存在感嗎?”
“可能是吧!我看這隱門少主脾氣挺犟的,約莫是和門主賭氣也說不定。”宇文弈猜測道。
“阿奕,咱們要下碼頭逛逛嗎?”李曦月看現在時辰還早,官船還得要半個時辰才離開哩,於是問了一聲。
“不了,我們還是回船艙吧!”宇文弈回道。
李曦月撇了撇嘴,有些不太高興。
“阿月,這兒只是臨時停靠的碼頭,沒什麼好玩的,等明日到了漁洋碼頭,我們再好好逛逛,聽說那兒可熱鬧了。”宇文弈解釋道。
“那好吧!”她剛剛也朝碼頭那邊瞅了幾眼,現就零零散散幾個攤位,確實沒啥好逛的。
再說了,這邊偏僻的很,魚龍混雜,還是謹慎點好。
她從今天早上開始,就感覺右眼皮一直在跳,她的直覺告訴她,越靠近京城,越危險。
當然,作為末世神醫,她知道眼皮一直跳的原因,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會往那方面想,這可能是女人的直覺吧!
回到船艙後,大食堂那兒已經沒什麼人了。
“咕嚕咕嚕……”
李曦月的肚子在抱怨了,她這才想起來,倆人只顧著看熱鬧,還沒吃飯吶!
“阿奕,咱們一塊去吃午飯吧!”
“嗯。”宇文弈有些好笑地朝她看了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他剛剛一直沒點破這件事,就是想知道這丫頭啥時候能想起來。
不一會兒,倆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
“你在這兒等我,很快就來。”李曦月急匆匆地就去看大食堂裡還剩些啥了。
好在中午飯菜剩了不少,李曦月和宇文弈倆人吃了個肚皮溜圓。
回到自個兒房間後,李曦月現沉香在那兒繡著荷包。
“小姐,您回來啦!”沉香起身,給她倒了一杯茶。
“上午都沒怎麼瞧見你,去哪兒野啦?”李曦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
“哪有,奴婢一直待在這兒哩,您看,這荷包繡的好看嗎?”沉香獻寶似的拿給李曦月看。
其實,大清早的時候,她擔心自家主子會有危險,一直跟在後頭的,後來見到安王也出來了,為了不打擾他們,沉香就回房了。
她想到自家主子的荷包有些磨損了,所以想趁著這個時間給她重新繡一個。
李曦月接過荷包,仔細瞅了瞅,說道:“這牡丹花繡的活靈活現,不錯不錯!”
“小姐,這個荷包送給您!”沉香笑眯眯道。
“原來是送給我的呀,謝謝啦!”李曦月拿著荷包開心道。
“小姐,咱們什麼時候能到漁洋碼頭呀?”沉香有些期待地問道。
“不出意外的話,明日晌午之前就能到了。”李曦月說道。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