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老狗站在門口,聽到程雪晴這話,有心強行開門進去,想必即便這樣程雪晴也不會尖叫,不會喊保安,更不會去微博上曝光自己。
但是猶豫了下以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畢竟自己沒興趣玩霸道總裁的人設,也沒有懷疑程雪晴在裡頭偷漢子什麼的,幹嘛非要強行進入呢?
於是他就說道,“那好的,明天我再來找你吧。”
說完,就下了樓。
程雪晴聽著顧運離開的腳步聲,清冷的表情上多了一絲不屑,心想自己沒理他是對的,果然是毫無誠意的敷衍,讓他走就真的走了,要是真有心解釋,你為什麼不推門進來?門又沒有反鎖。
還好,自己只是跟他同事關係,他愛解釋不解釋,自己完全無所謂的,甚至還能好好地加班。
呵,好笑的男人。
以為自己是誰?
我程雪晴什麼樣的男孩子沒見過,情書也從小收到大,但凡多想你一秒鐘都算是墮落了。
他現在下樓了吧?
回陶然閣睡覺去了?
可惜那張明代雕花床了,前兩天一時衝動竟然真給他買了,花了七百多萬呢,光運費就好幾萬,還不如給狗睡。
咦,剛看到哪個檔案了,那幾頁報告去哪了?
……
顧老狗走到樓下,依舊沒什麼睡意。
想想,還是在樓下等程雪晴下班吧,反正估計她也快下來了,到時候聊不聊無所謂,態度分總能掙到的,不虧。
於是直接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出來後先在停車場轉了一圈,因為這是古鎮工作人員的專用停車場,所以這時候整個停車場也沒幾輛車,一一檢查後,沒現狗仔,他這才回到電梯口,等程雪晴下來。
狗仔這麼防是很麻煩的,所以這次他來濱海,另一個目的也是以一條老狗的身份,給這些小狗仔們上一課,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狗還是老的辣。
正當顧老狗打算在電梯口坐一會兒的時候,忽然從黑暗中出來一個人。
那人穿著緊身的T恤,帶著鴨舌帽,一條髒兮兮的牛仔褲,褲兜裡鼓鼓的,走路又悄無聲息,顧老狗一下子就警覺起來。
不過定睛一看,現是丁成。
不由沒好氣道,“大晚上你瞎轉悠什麼?”
丁成當然是為了保護程雪晴才出現在這的,不過聽顧運一說,他覺得也有些道理。
這小子來了,自己好像有點多餘?
於是很乾脆地說道,“那我走?”
顧老狗見這貨真的要轉身就走,覺得自己一人也挺無聊的,就說道,“真走啊?過來聊會兒天。”
丁成就走到顧運身邊,雙手插著鼓鼓囊囊的牛仔褲口袋,冷著臉,沒有表情、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的顧運。
顧老狗現這貨的牛仔褲口袋好像永遠都是鼓的,不知道藏著什麼東西,總感覺他下一秒要掏出把槍來似的,挺滲人。
於是忍不住說道,“你口袋裡藏著什麼東西,能不能給我看看?”
“不能。”丁成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可以告訴我是什麼嗎?”
“一些常用的工具。”
“比如呢?”
“錘子。”丁成淡淡道。
“還有呢?”
“強腐蝕性液體。”
“…….還有嗎?”
“毒藥,你信不信?”丁成問。
“.…..你特麼是不是變態殺人狂?”
“我打不過你,但是在必要的時候,可以麻翻你,也可以毒死你。”丁成坐到顧運身邊,語氣平和地說道。
顧運往旁邊挪了挪,以跟這貨保持一米左右的距離。
然後說道,“我想,我們可能做不成朋友了。”
“我沒有朋友。”丁成看了眼頭頂的燈光,摘下帽子撓了撓圓圓的板寸頭,又把帽子戴上,“以前有過,後來沒了。”
顧老狗看了眼丁成黝黑亮的眼睛,有心問問他的故事,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這種故事,他會紀念,但不會說。
於是換了個話題,問,“程雪晴這幾天怎麼樣?”
“被一個渣男傷到了,可能還在恢復中。”
“我不是渣男。”顧運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