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泫愣住,半晌,才闔了闔酸澀的眼眶,聲音低沉輕啞,“知道了,小師叔。”
小師叔啊,您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此刻說的這些話,代表什麼啊?
這完全是在請君入甕,是在邀請心思不純,腦子整日都在想些少兒不宜之事的蕭璟泫,春心蕩漾,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這完全就是玩火自焚啊!小師叔。
他在心中反覆警告自己:小師叔生的處子之心,單純又澄澈,不可行過分之事。
不可想,不可念,更不可做。
蕭璟泫意識深處,理智跟慾望做著鬥爭。
距離出口越來越近,玉長風和雲槐的議論聲,聽得愈清楚——
“雲槐,看吧,沒人答應,他們應該沒有在下面。”
“弟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
“別問,你倒是講啊。”
“或許,雲瀾尊上和璟泫師兄在下面呢,但因出現了某些意外,不能答話呢?”
雲槐眼神立即變得有些兇,嚴肅狠厲,“別胡說!他們兩個大活人呢,能出什麼意外?”
楚淮舟有些哭笑不得。
牽著蕭璟泫從黑漆漆的甬道走了出來,“閣主,師兄,不必擔心了,我們沒事。”
玉長風都被這樣的雲槐嚇得,連大氣兒都不敢出,聽見雲瀾聲音時,如臨大釋。
“回來了!看吧,我就說他們不會出什麼事兒的。”
雲槐現在即便是對他,也沒有好臉色,神色淡淡,目光沉沉:你什麼時候說過了?
轉眼就看見了,兩人緊緊扣在一起的手,以及楚淮舟身上的鮮紅,華麗吉服。
“師尊。”蕭璟泫有氣無力地喊了他一聲,似乎有些精疲力竭。
楚淮舟注意到對面眾人,齊刷刷投過來的目光,連忙掙開了蕭璟泫的手。
他心知小師叔臉皮薄,且又極好面子,稍不注意便會惱羞成怒。
便露出人畜無害的乖巧笑容,解釋道:“剛剛裡面實在太黑了,抓著手以免走丟。”
“這個能理解,能理解,只是,雲瀾啊,你來時不是一身青衣嗎?怎麼忽然……”
玉長風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雲瀾身上的大紅喜袍,同時嘖嘖稱奇。
雲槐雖是什麼都沒問,但多少都能瞭然於心,視線追隨著這氣氛不對勁的二人。
“在下面,是同冥龍遇上了什麼棘手的事兒嗎?”為何換上喜袍?
“我看著,這副狀況,不像什麼棘手的事兒。”
玉長風身後的女弟子竊竊私語,剩下的只敢在眉目之間傳遞。
她們不敢說出來的話,玉長風代替並給接了下去。
“倒像是,冥龍擄走雲瀾,看上了他沉魚落雁的皮囊,打算強娶他。”
“讓咱們俠肝義膽的小璟泫給知道了,那是一百個不同意,莽上去搶婚了吧?”
他做出捋鬍子的動作,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什麼也沒摸到,讓他略微顯得有點尷尬。
“雲瀾,我推測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