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番外:幕後主謀

“該死的,這女人在什麼瘋。”上官夢瑤驚叫道,急忙坐進電梯只追下樓。等上官夢瑤趕到醫院大門口,程甜甜已經在路邊攔到了一輛計程車,正要上車。

“你要去哪裡。”在程甜甜上車的前一刻。”上官夢瑤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開我,我要去見他,我現在就要去見他。”程甜甜轉頭看上官夢瑤,兩眼無神,只不斷重複著嘴裡的話,“那個該死的傢伙,他騙我,他居然騙我,我非要去找他問清楚不了可。”

“你要去見誰?”上官夢瑤見程甜甜像是中邪了一樣,臉色蒼白得嚇人,怕程甜甜出事,手上的力道不禁又加大幾分。

“楊子陽,是楊子陽,我要去見他……。”她的話開始變得斷斷續續,雖然人沒再繼續掙扎,但是看上官夢瑤的眼神居然流露處祈求。認識程甜甜這麼久,這是上官夢瑤第一次在她臉上看見這樣的表情,“上官夢瑤,李夢楠把什麼都告訴我了,楊子陽……他根本就沒有出國,他騙我,他一直都在騙我……。”

“好好好,你要去見他,我就陪你一起去見。那你告訴我楊子陽他現在在哪裡,我帶你過去。”雖然聽到這個訊息上官夢瑤也是十分詫異,但是當務之急上官夢瑤還是得先努力安撫這位孕婦的情緒,上官夢瑤可不想讓她在大街上破羊水。”

“他在……監獄……。”吐出那兩個字的時候,程甜甜全身都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沒錯,事情就是這樣。恩,好的,真的謝謝你。”上官夢瑤放下手機,擔憂地看了程甜甜一眼,“已經拿到探視許可證了。”

程甜甜紅著眼睛點了點頭,隨後又轉過目光,看著窗外不斷飛馳而過的風景。

上官夢瑤輕輕嘆了一口氣,這種臨時探監,在正常情況下是不允許的,為了不白跑這一趟,上官夢瑤塞了一大筆錢,還拖慕容凌海打了十幾個電話才勉強拿到許可證,直到現在,上官夢瑤才能鬆口氣,同時繼續為楊子陽身上生的那麼多事感到震驚。

從程甜甜斷斷續續的描述,加上之前許多通電話裡七拐八拐聽來的訊息,上官夢瑤勉強可以將整件事情的輪廓拼湊個大概。

楊子陽的確身在監獄,犯下的罪名是洗錢和經濟詐騙,當初他對程甜甜說自己要出國,其實轉身收拾好東西就去公安局自了。

整件事情說起來也不復雜,在一年前,楊子陽從證券公司跳槽到銀行後不久,就接到了一份私人理財顧問業務的大單子。當時,楊子陽剛剛進入這個領域,正準備磨拳擦掌做一番成績,而對方來的酬金又高的誇張,加上時逢程甜甜正籌謀換一套大點的房子為造人做準備,楊子陽並未深思熟慮,便答應下來。

對方要求的工作很簡單,只需要做些賬面功夫,楊子陽在金融業侵淫許久,做起來自然是遊刃有餘。但是,很快,楊子陽就現,事情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那些經過他手的錢大多來自境外,時間上沒有任何規律,數額不大,但筆數很多。剛開始。他只是懷疑,直到後來他接到明確的指示,讓他利用職務之便在銀行多開設幾個臨時賬戶,將這些境外匯來的錢分散到各個賬戶,再透過那些賬戶,利用轉賬或者開支票的方式,將錢打回境外另一個戶頭裡,楊子陽立刻就明白了,他這是在幫人洗黑錢。

察覺到這些,楊子陽立刻找到當初聯絡他的人,提出要中斷這份工作,並且退回佣金。然而顯然是黑社會的人既然拉他下水,就不會輕易由著他上岸,為的一個叫任天亮的告訴楊子陽,他既然已經沾了賬目入夥,就脫不了干係了,並威脅楊子陽說就算他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自己的家裡人考慮。

這明擺這拿家人威脅的話讓楊子陽進退兩難,最終楊子陽還是妥協了,繼續拿著昧良心的佣金,將那一筆筆來歷不明的錢做成名面上的數字。只是他也明白波及親人、朋友、最重要的是,他要確保程甜甜的安危。

於是一番思量之後,他主動聯絡上了之前曾有過一面之緣的李夢楠。

楊子陽曾經之前的工作中幫助李夢楠的父親避免了一場上千萬的經濟損失,因此當楊子陽提出請她幫忙的時候,李夢楠並未拒絕,於是從那天開始,李夢楠變成了楊子陽的情人,並且相當順理成章地被程甜甜誤會和現了。

後來生的事情就更加的順理成章,程甜甜十分憤怒,楊子陽一直沉默,最終兩個人理所當然地分道揚鑣,而分手時程甜甜從楊子陽哪裡拿到的千萬鉅款,便是那段時間楊子陽所得到的報酬,在楊子陽心裡,這也是他最後能為程甜甜做的了事了。

再後來,等需要處理的事情塵埃落定,楊子陽安排好自己的父母暫居到另一處安全的地方,便隻身一個人走進了公安局大門。

“李夢楠說,她本來答應了楊子陽,要一直瞞著我,只是她根本想不到會在這裡碰到我,而且,我懷孕了。”在說這些的時候,程甜甜的眼睛已經腫成了包子,“她以為我再婚了,為楊子陽打抱不平,才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她說她從來沒有見過像楊子陽那樣的男人,她不忍看他身陷牢籠,還要背上一個負心漢的黑鍋,她說她是第一次從心裡佩服一個男人。”

說到這裡,程甜甜的眼淚又開始噼裡啪啦往下掉,“我的男人,要她去佩服做什麼!他們一狼心一個狗肺合著夥來一起騙我,怎麼反倒弄得我成了那個最沒良心的人了。”

程甜甜哭得厲害弄得上官夢瑤不知所措,就連開計程車的司機,也意識到似乎生了什麼大事,油門踩的更加用力。

一陣加後,上官夢瑤和程甜甜終於趕到了李夢楠所透露的監獄,因為走了點後門,只在警衛處做了登記,邊就有獄警領著她兩個往家屬會面室走。

上官夢瑤扶著程甜甜穿過一層又一層的鐵門。監獄裡的風景和電視劇裡的一抹一樣,四周厚重的建築物無時無刻不在透著一股肅穆的氣息,偶爾從鑲嵌有鐵欄杆的視窗望出去,還能看見許多鏽跡斑斑的運動器材和長滿雜草的操場。

到了會客室外面,獄警轉過身,義正詞嚴地對程甜甜和上官夢瑤說“只能進入一個人。”

“不行。”上官夢瑤幾個搖頭拒絕,同時指著程甜甜的肚子,“她是個孕婦,我必須一起進去照顧她。”

獄警沉默了一會兒,相當有人情味地走開了。

又有兩個女警過來,取掉了程甜甜和上官夢瑤身上的鑰匙、高跟鞋之類的尖銳物品,陪著程甜甜和上官夢瑤進到房間。在踏進房門的那一刻,隔著厚重的玻璃,看見了那一頭的楊子陽。跟上官夢瑤印象中相比,楊子陽瘦了很多,神情也變得十分憔悴,半長的頭不了,換成了監獄裡統一的毛寸。

上官夢瑤扶著程甜甜朝前走,程甜甜好像是忽然失去了力氣,整個人都幾乎掛在上官夢瑤的身上,而楊子陽也在看見程甜甜那一刻站了起來,表情是一種形容不出的激動與糾結,像是膽怯,又像是開心,尤其是當他看見程甜甜高高挺起的腹部時,眼睛瞪的很大,兩隻手急切地貼在面前的玻璃上。

他身邊的一個看守的獄警按住楊子陽的肩膀,想讓他重新坐下去,而就在此時,程甜甜忽然開始劇烈顫抖,“上官夢瑤。”

程甜甜緊緊抓住上官夢瑤的胳膊叫了一聲上官夢瑤的名字,然後便忽然軟倒了下去,一路跟在邊上的女獄警立刻幫上官夢瑤一起架住她,上官夢瑤還未明白生了什麼事,就感覺腳背溼溼的,低頭一看,程甜甜雙腿間已經溼透了一片。

縱使沒有生過孩子,上官夢瑤看到這種場面也立刻反應過來,驚呼“羊水破了,她要生了。”

臨時出現這種情況,上官夢瑤和女警只好手忙腳亂地抬起程甜甜朝外走,程甜甜臉色慘敗,可是即便這樣,她依舊強撐著扭過頭,似乎還想再看楊子陽一眼。

那邊楊子陽的反應更大--明明這一幕就生在眼前,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隻眼睛急得通紅,向來溫潤俊秀的臉上第一次帶上了猙獰的神色,他用力敲著那塊玻璃,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大聲呼喊著什麼,可惜聲音完全沒有辦法透過來。

而很快,便又有幾名獄警走進那邊的房子,將用力掙扎的楊子陽架了出去。事突然,這裡有很偏僻,現在住的醫院送肯定來不及,於是幾個女獄警當機立斷,把程甜甜送到了監獄裡的衛生所,然後用布簾隔出一個臨時產房。

於是幾個女獄警一起幫忙。值班醫生是個男的,對婦產一竅不通。最後還是一名上了年紀的護士單槍匹馬上陣。

好在之前準備工作很是到位,程甜甜和接生護士幾乎沒有費什麼勁,幾十分鐘後,一個健康的生命來到了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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