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
葉旭升滿腔苦澀，儘量溫聲說道，“你忘了，大哥也是要守孝的。”
“大堂哥只需守孝一年……”
“我是手執孝子棒的人，自然是與你一樣的。”
賀馨兒垂眸，掩下眼底的情緒。
“你不必如此。葉家人丁不旺，你身為長房長孫，身上擔負著為葉家開枝散葉綿延子嗣的責任……”
對面葉旭升下了暖榻，執起她的手放至胸口，“你知道的，我心裡只有你，再也放不下別人。
所以，馨兒，莫要再說這樣的話，好嗎？”
賀馨兒緩緩抬眸，眼底水波微漾，“我要為爹孃和微雨抄寫佛經祈福，沒有時間去想別的……”
“我等你，莫說三年，就是十年、三十年，我也會一直等下去。”
“你知道我的意思。”賀馨兒微微蹙起眉頭。
葉旭升紅著眼眶沉聲道，“大哥知道你難過，也知道你無心情愛……，
沒關係，我可以等，多久都可以，等你敞開心扉，重新接受我。”
他微彎著腰身，平視著她的眼睛，“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對，是我的錯。
你心裡有氣，不要忍著……”
暮然想起葉來銀夫婦倒在血泊中的一幕，葉旭升心如刀割。
馨兒是該恨他的。
她要罵也好，要打也好，或是給他一刀都可以，只要能消她幾分怨念，他絕無二話。
只求別不理他。
賀馨兒搖搖頭，“害了爹孃的人是賀家明，與你無關。先前與你吵架是我不對……”
修長的手指倏然覆於唇上，“你沒錯。”
“都是我思慮不周，才釀成大禍，千錯萬錯所有的錯都在我。
我不敢求你原諒，只求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用永遠待在你身邊保護你，再不叫你受一絲委屈。”
“……”
賀馨兒微仰著頭與他四目相對，默了片刻，輕推開了他，同時也把手抽了回來。
葉旭升黯然神傷，“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