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還算不上真正的榆木疙瘩,一張白臉騰了紅霞,拿手摩挲了夜白的頭絲,俯下身來,一股清洌之氣隨著夜風徐徐而來。
夜白垂下眼簾,一顆心忐忑,歡欣,期待,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然而......
又是哪個不解風情的龜孫打攪了別個的春夢?
“巫尊。”
西廂院那株雪蓮花前面,影影綽綽地站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不是那時時冷著一張臉的小綠還是誰個?
自打夜白這一次來了巫界,好幾天過去了,每每遇見這小綠的時候,她居然未開口跟夜白說過一句話,只是略微朝著夜白點了一下頭。
更有甚者,遠遠見著夜白的影子,她就拐了七道彎八道拐的,遠遠地就躲開了。
夜白就納了悶,自己一介美仙子,亦不是魔也不是妖,也不吃人,她為啥見到自己就跟貓見了老鼠似的,要躲上一躲。
你要躲就躲到起一直不出來嘛,為啥子關鍵時刻總要出來搗個亂呢?
夜白攀了無名的脖子,偏不讓他起身。
那樓底下小綠的聲音又響起來。
“巫尊。”
無名只得道。
“綠菱,有什麼事?”
夜白心裡不爽,拿了抓子撓無名的脖頸子。
無名癢癢得個厲害,伸手捉了夜白的爪子。
輕笑道“別鬧了。”
夜白笑嘻了“我偏鬧。”
那樓底下小綠的聲音又不合適宜地響了起來。
“巫尊,獸巫界大長老有事在前廳候著。”
無名又掙扎著要起身,夜白不甘心。
“大晚上的,有啥要緊事?”
無名摸了摸夜白的臉蛋子。
“這個時候來訪,怕真有了不得的事情,我去看看。”
唉,大寬姑姑講人間那些個故事的時候,也說了女色有的時候也會誤大事的。譬如某位嬌豔的貴妃,那貴妃後來就得不到個好死法。
她夜白當然不要當那禍國殃民的女人,所以恨恨然起身來。
無名與那小綠的身影在那庭院之中,一前一後眼見著就要出了院門。
走廊之上的夜白又喊了一嗓子。
“無名。”
無名回過頭來,一張俊臉在夜色下顯得特好看。
“咋啦?”
“沒啥,你問完事快些回來,我等你。”
無名就揮了揮手。
“夜涼如水,走廊風大,你還是回屋去,小心著涼。”
夜白心裡頭一熱,好明心的漢子,她夜白喜歡。
夜色真的嘿涼,剛才與那無名喝酒的時候,一顆心熱得不能再熱,沒得啥子感覺。
這會子才覺得真的嘿涼,拔涼拔涼的,遂回屋裹了錦被,再出來坐在那藤椅上,自斟自飲。心裡頭盼著無名快當點處理完事情,再回來與她對飲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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