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匆匆忙忙起床換衣服，都來不及洗漱，抓起包包就要下樓。
“幹嘛呢這麼急？”葉楓疑惑。
“莉莉被她男朋友打了！”
林婉清咬牙“劉勇那個混球，真是爛泥扶不上牆，通宵去賭又輸了！”
葉楓聞言，不由得起床穿衣“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繼續睡吧。”
“賭鬼，且連自己女人都打，我能放心讓你自己去？”
葉楓不容置疑道“乖，先去洗漱，我陪你一起。”
林婉清心底一暖，點點頭。
十分鐘後。
葉楓開車載著她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個小區公寓樓。
劉莉莉租的房子是在一樓，門沒關，門口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居民，其中以學生居多。
“又被打了？真是可憐啊，男人有錢變壞不可怕，就怕沒錢還壞。”
“胡思，老孃先跟你說明白，你以後要是賭錢、爛醉佔一樣，趁早分手！”
“……我哪有錢玩這些？學業跟兼職就累得我不行，晚上還要交公糧。”
“閉嘴白痴！”
“……”
聽著房間內隱約傳來的哭聲，門口眾人議論著。
林婉清進房，葉楓跟在其後，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然後他就聽到便宜媳婦心疼的聲音。
“莉莉，莉莉你怎麼樣，傷口怎麼這麼多……”
葉楓看去，眉頭不由得挑起。
租的房中被打砸的不成樣子，椅子傾斜，還有酒瓶子碎渣灑落地面。
劉莉莉坐在臥室，額上有一道長長傷口，鮮血不斷流著，手臂也有數道淤青。
相比較第一次見面時劉莉莉的陽光，此刻的她面若死灰，眼睛哭得紅腫。
她抬起頭，看著林婉清勉強笑了笑“又打擾你了。”
“說什麼呢。”
林婉清又生氣又心疼，小心翼翼找到醫療箱，為她消毒包紮傷口。
“我來吧。”葉楓接過醫療包，很熟稔的包紮。
“謝謝啊葉楓，沒想到你也來了。”劉莉莉自嘲一笑“我現在一定很醜吧。”
“是有點。”
葉楓點頭，林婉清用力掐了他一下“少說話！”
“我不是把手機號留給了你嗎？讓你被劉勇欺負時打。”葉楓放下醫療箱，嘆道。
“我怕你受傷，那時婉清不得埋怨死我？再說……我也習慣了。”
劉莉莉前面說的俏皮，後面眼神黯然自嘲一笑，讓林婉清心口酸酸的“傻子，早讓你分手了，怎麼就是不聽？”
劉莉莉搖搖頭，沒回答。
葉楓則是哭笑不得，一個經常爛醉的賭鬼能傷到他？他問道“劉勇人呢。”
“剛搶了我兼職的工資，去賭了？或者喝酒去了，誰知道呢。”劉莉莉站起身，默默打掃起衛生。
“分手吧。”
葉楓憐憫道“家暴只有兩種情況——零次跟無數次。”
“是的。”
林婉清鄭重點頭，她眼神中都帶著怒火。
劉莉莉猶豫，咬著下唇欲言又止，最終苦澀道“算了。”
“這種人渣不分手留著過年？”林婉清氣道。
劉莉莉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