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大洋的漫長航程中,水手們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打無聊的時間。他們通常站完崗後會聚集在餐廳裡打撲克牌娛樂消遣。
艦長告訴水手們只要不賭博,不違反軍紀,想怎麼玩隨便你們。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在打牌娛樂,劉建平一有空閒時間都會回到宿舍看書,儘管船上的顛簸讓他有點難受。當然,他看的不是艦女人的漫畫,而是一本《論無限制條約下巡洋艦的展之路》地攤文。
紀海記得這本書的作者把輕重巡洋艦的主炮口徑用新時代的標準重新劃分,以對應同艦種深海戰艦的火炮口徑。還談到未來的級巡洋艦將會是什麼樣子,說了一大堆廢話最後表示人類應該放棄這個過時的艦種,把所有的資源用於建造高BB才有取勝的希望。
總言而之,作者認為現在的巡洋艦的主炮口徑展到一戰無畏艦口徑水平的同時,還會擁有更快的射。但他認為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巡洋艦再怎麼升級換代都不一定打得過深海戰列艦。所以老老實實地展高戰列艦才是人類正確的做法。
這要是放在戰列艦吧裡討論,肯定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槍炮長多了一個愛吹牛的屬性,新來的水手總能聽見槍炮長吹噓當年德克兔是如何直接幹掉胸甲騎兵級的。本來幾個有驚無險的地方硬是被槍炮長描述成非常危險,使新兵們心裡一緊。
他們只知道當時是航海長紀海親自操舵衝向敵艦,卻弄不明白向胸甲騎兵級射魚雷的人是誰,最後一刻向石像鬼級開炮癱瘓對方炮塔的人又是誰。而槍炮長只是神秘一笑,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
紀海敢拿五毛錢打賭槍炮長也不知道當時生的情況。
如果剛好軍需處長在餐廳裡吃飯,新兵們就會毫不猶豫地拋棄槍炮長跑到軍需處長旁邊。這幾天的相處讓新水手對軍需處長尊敬有加,老人家總是能講出很多有趣的故事。有的是自己在6軍服役時前線的戰事,有的是在海軍基地當軍官時有趣見聞。
軍需處長的故事總是有一種魔力,就連紀海也忍不住過來湊熱鬧。
有時候看水手們實在閒得沒事幹,政委便叫他們先去上面洗甲板,然後就回宿舍等自己來檢查內務。
水手們依舊保持著疊豆腐塊的良好習慣,宿舍裡稜角分明的方塊,整齊劃一的線條讓政委很滿意。不過他開啟存放物品的抽屜櫃檢查時,表情瞬間就陰沉下來。
“這是什麼回事?”
政委舉著酒瓶瞪著宿舍內所有人說道“是誰藏了一瓶茅臺在這裡,不知道軍艦上不許帶這種高度白酒嗎?”
“如果這個人帶的是啤酒我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他要是喝了這瓶茅臺,在戰場上誤了事怎麼辦?”
憤怒之餘的政委給德克兔弄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清洗”,排查後一共有六瓶白酒和二十一瓶啤酒搜出來。艦長得知這件事情後震驚不已,在廣播中公開批評船員不應該買這麼多酒帶到軍艦上,並表示戰鬥中這些酒瓶將會是一個引火災的不穩定因素。
紀海看了王歸海一眼,趁政委不在沒好氣地對他說道“看看你做的好事情,有水手看你偷偷帶酒就向你學習。還好政委不知道是你帶的頭,否則等著關禁閉吧。”
王歸海露出後怕的表情,在海洋上關禁閉比在6地上關禁閉更恐怖。德克兔的禁閉室設定在艉部某個艙室內,是一個無比黑暗的空間,沒有任何光線。在這個空間裡你還要不斷地感受晃動,旋螺槳出的聲音讓你聽久就會想瘋。
除了站崗和休息的時間外,艦長會不定時地拉響警報,先是透過廣播告訴大家德克兔哪裡出現“問題”,然後宣佈演習現在開始。
基本上艦長每天都會搞兩次演習,時間可以是白天也可以是晚上。當水手們弄清艦長的套路,明白一天只有兩次演習後就有所準備,可沒想到有次凌晨o:o1時艦長突然拉響警報。
將熟睡中的水手們反套路折磨得精疲力盡後,張兆華艦長才心滿意足地宣佈今天的兩次演習已經完成。
紀海是德克兔所有部門中最輕鬆的部長,本來他是要為64水兔分隊規劃出一條透過太平洋的航線。不過有前面的unsn軍艦作為引導,自然就沒紀海什麼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到三餐的時間,透過航海圖來重新確定64分隊所在的方位。
艦長偶爾也會抽空過來考考紀海一些航海知識,並再三強調雖然儀器裝置效能很先進,但面對深海艦隊的影響太過脆弱。航海長必須會熟練手動推算位置,保證儀器出現問題的時候,迅算出德克兔的具體方位。
不過艦長現自己出的問題幾乎難不倒紀海,他不僅在天文定位方面的操作無比熟練,而且在惡劣的海況中知道德克兔該如何應付。更重要的是他對於海洋地理的知識儲備簡直到達了一個變態的地步。艦長看地圖隨便說出一個偏僻海峽的名字,紀海就能立即準確無誤地背出它在哪個洲,哪個國家附近。
眼神古怪地看著眼前的小夥子,張兆華只好把原因歸於他爺爺紀武的悉心教導。拍拍紀海的肩膀,表揚一句就離開了。
助手黃伯明一臉崇拜地看著航海長,他沒有想到紀海居然會這麼厲害,連艦長几乎都難不倒航海長。
“咳咳,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厲害的原因嗎?”
黃伯明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因為這是固執一種愛。”
航海長從辦公櫃抽屜角落裡擺出另外一張世界地圖,黃伯明認真地看了一下,密密麻麻的小圈幾乎遍佈整個海洋。甚至北極地帶也被標上個大大的圓圈。
“這些圈圈是什麼意思?”黃伯明疑惑地說道。
“她們都是沉船地點。”
“沉船地點?”
“嗯,都是我沉掉的老婆。”
“老婆?”
“對的,戰爭結束後我想開一家公司去這些地方把老婆們都打撈上來。”
黃伯明不由感到一股寒意,他曾聽說過有一些男人非常討厭臭女人,喜歡把軍艦當成自己的老婆來看。
看來傳言是真的。
黃伯明在心中默默地為紀海祈禱道“希望航海長早日戰勝病魔,克服異性認知心理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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