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回原形，那可真是一無所有了。
“唉！錢難掙，屎難吃啊...”
他雙手一攤，一副我也沒辦法的神情。
不遠處的一個攤鋪前聚集了不少人，嘈雜聲中傳來了一陣叫罵。
“惹誰不好偏去惹他！唉...”
有在牧小野地攤兒前駐足看貨的人小聲的嘀咕。
抬眼看去，小胖哥牧樺臉色陡變，“麻痺的，那貨又開始欺負人了！”
在那處攤鋪前，一個光頭光膀子的惡漢，正在高聲的叫罵。
“拿錢！趕緊拿錢！還想騙老子的錢！”
“不特麼的不認識我嗎？”
惡漢抖著身上的橫肉，目露兇光。
“這位是牛爺！牛二爺！睜大眼睛看清楚！”
“他表哥可是賈大少的席護衛，洪星洪老大！別找黴頭啊！拿錢，拿錢！”
“賣尼瑪的什麼破東西，說是夜明珠，這特麼就是一個普通的珠子！”
跟在牛二身後的小弟也在不斷的叫囂。
“這...不是我那顆...我賣他的是真的夜明珠...你們...”
擺攤兒的是個木訥的中年漢子，他滿臉驚恐的辯解。
一旁淨是些圍觀的看客，此時卻沒人幫襯他一句，人情冷漠啊！
甚至還有人在旁邊煽風點火——
“看樣子老實巴交的，怎麼就是個騙子呢...”
“就是，就是，騙人多可氣！讓人找上門了吧？活該！”
“...你個死騙子，你倒是把錢退給人家...”
“我沒騙...那真的是...祖上傳下來的夜明珠...”木訥漢子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牛二聽到有人這樣議論，更是氣焰囂張。
“不給錢？給我砸！砸了這老騙子的攤兒！”
木訥漢子已經跪在了地上，用身體護住了自己的小攤兒。可上來的牛二的小弟們可不管那些，棍敲腳踹的都招呼到了他的身上。
看到這邊的動靜，牧小野的眼皮陡然一跳，一陣刺痛的感覺。
這是本主的記憶，見到牛二就心生膽怯。
牧小野很無奈，惡人有人怕啊！可是本主死都死了，還怕個毛啊！
“那就是牛二？”他問牧樺。
“別指，別看...”
小胖哥牧樺趕緊拉下了牧小野的胳膊，低著頭小聲的叮囑。
“希望他欺負完別人，就不欺負我們吧。假裝沒看見...”
“特麼的就是這貨殺的我啊！”
牧小野頓時有點憋氣。
“什麼殺不殺的？你不是沒死麼...”牧樺低著頭整理面前的貨攤兒，“算了吧，不跟他一般見識。賣完東西咱就走，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什麼叫不跟他一般見識？”牧小野越說越來氣，“我尼瑪...還要躲著他？”
看著想要衝上去的牧小野，牧樺一把就抱住了他。
“哥！叔求你了，忍忍吧，行嗎？咱今天求財！等賺錢了，去僱幾個打手給他背後下黑手，這總行吧？忍忍吧...咱鬥不過人家的...”
牧樺的話讓牧小野很無語，但也是實情，目前他根本惹不起！
這種感覺讓他異常難受。這感覺就像一個悶屁在自己肚子裡炸開，噁心憤怒加上無可奈何。
暫不說牛二是淬體三段，而自己只有二段淬體，就他身後那十來號馬仔，牧小野估計也打不過，更何況牛二他表哥洪星，那可是淬體七段！
怎麼惹？找死嗎？被狗咬死不甘心，還想換個死法？
我草尼瑪的這世道！
牧小野只能在心底這樣宣洩自己的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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