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洪星沒有話說,牧小野倒是一步上前。
“沒話說了?我看牛二的死...根本就是你下的手,對不對!”
“你想利用牛二的死,挑起王賈兩家的矛盾?你居心何在!”
“說!”
牧小野步步相逼,洪星的憤怒此時化成了慌亂。
他無辜的回頭看著賈真。
“咳!”
賈真輕聲的咳嗽了一聲,搖頭晃腦的站了起來。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奴僕啊!”他朝著王梓騰拱了拱手,說道,“不過世叔,剛才這個小奴僕也說了,是牛二的小弟們下的手。可是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是不是牛二死的時候他在場呢?”
賈真邁了下方步,“牛二的小弟全都找不到,會不是也是他下的手呢?毀屍滅跡,死無對證?”
王梓騰也站了起來,但依然是面無表情。
“牧小野,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把事情從頭說一遍。是你的錯,我決不姑息,不是你的錯,我也會替你做主。賈少爺說的不錯,作為世家大族,我們不能讓奴僕們寒心!”
老狐狸畢竟是老狐狸,不管是好狐狸還是壞狐狸。
這話說話,任誰也挑不出個理。
他也是看出來了,這個賈真根本就是借題揮,尋釁滋事。
賈真也是一陣噁心,悄然的嚥了口吐沫。
今天的事,有點不大好辦了。
牧小野朝著王梓騰躬身施了個禮,然後點頭道,“是,家主。”
他看了看賈真,又看了看一旁怒氣漫天的洪星。
“起因是我叔叔牧樺,現有人在咱們王家門口盯梢。他心生疑慮,想去探個究竟。”
“他在跟蹤那些盯梢的人時,卻不想在演武廣場被人反困,而劫持他的人正是牛二。”
“牛二是誰家的奴僕我也並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就是在王家門口盯梢的人。”
牧小野指著地上牛二的屍體說道。
“當我追到的時候,他正帶著一幫小弟們,要殺害我叔,因此我才不得已出手。”
“不過,當時我的想法還是小懲大誡,也並沒有下殺手,只是將他踢翻在地。”
“至於說他四肢的殘廢,則是他的那些小弟們打的,想必是他平時對小弟們也不大好的緣故吧。”
牧小野倒是把自己摘的個一干二五六。
“牛二在盯梢咱們王家?”
根本不提牛二的死跟牧小野有沒有關係,王梓騰直接問到了盯梢的問題。
“是的,家主。這事咱們王家的很多人也都知道,被人盯梢不是沒有感覺的。”牧小野說道。
此時,王奇也挺身站出,“家主,早就有人說被盯梢,只是一直查不到這幕後的主使是誰...”
“世侄,”王梓騰盯著賈真,“這個牛二是你們家的奴僕,這盯梢...”
賈真這個恨啊!
這都什麼水平!
他的心底一陣陣的泛酸水。
但現在說牛二不是自家奴僕,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咬著牙硬頂了。
“牛二確實是我家的奴僕,但是盯梢一事,我也確實不知,這恐怕是有人為了逃避干係,無中生有的栽贓!”
賈真仰著頭說道,“我們賈家做事想來光明磊落,這種盯梢的事還是做不出來。”
“唔...”王梓騰點了點頭,“賈家是休城的第一大家,我想,盯梢這種下三濫的事,還是不會做的。”
關於盯梢,他竟然一語輕輕帶過了。
不過,對於這一點恐怕也只有他心裡最清楚。
三大家族盯梢王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怎能不知。
但現在,絕不是計較的時候。
“那是。”賈真的臉一陣青一陣紅。“現在的問題是,牛二的死...”
王梓騰揹著雙手,慢慢的走到了牛二的屍體面前,眼神平靜的盯著看。
“牧小野說牛二的四肢是被他同夥砸的,這點,我想他沒必要說謊...”
“不是...王家主!”洪星很憤怒,急著說道,“你怎麼知道不是牧小野打的?”
王梓騰瞥了一眼洪星,“第一,牛二身上的傷痕很明顯是石塊砸的痕跡;其二,以牧小野現在淬體六段的修為,你覺得他殺牛二用的著去搬石塊找板磚嗎?”
“那...牛二的小弟動手,也是他威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