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河邊，賈真的身體倒地。
臉頰泛著詭異的潮紅，眼神早已渙散成了灰濛濛的一片。
一聲呻吟。
牧小野悠悠轉醒。
他茫然的看看了賈真。
又看了看抱著賈真在大聲呼喚著的賈靈玉。
然後踉蹌的朝著篝火走去。
現在的他並沒有多少復仇後的開心，那種異樣的快感讓他極為不適應。
他倒不是害怕賈靈玉能看出什麼端倪，跟不用去想賈家的人對他展開報復。
賈家的覆滅是早晚的事，這一點他勿用擔心。
牧小野只是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如此黑暗！
一個殺人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什麼會想到折磨對方呢？
他沒有什麼澎湃的聖母心。
你想殺我，我就一定會殺你！
不過，殺人抑或是折磨人，恐怕永遠不是什麼好的體會。
為了仇恨去心存殺戮，真的好嗎？
賈靈玉也在沒去叫牧小野為賈真治療。
那早已盲瞎的雙眼恐怕牧小野也沒辦法。
薛科和王笑語回來的時候，牧小野正坐在篝火旁沉思。
他們看到了昏死在河邊的賈真，看到了神情悲愴的賈靈玉。
“他們怎麼了？”王笑語問道。
牧小野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沒有告訴他們賈真暗算了自己，也沒有說賈真中了黑尾妖狐的靈種。
有種痛自己得忍著，有種快樂也只適合自己享受！
“我要帶他回去！”
賈靈玉抱著昏迷的賈真，緩緩的走了過來。
“生了什麼？是黑尾妖狐嗎？”王笑語問道。
她和薛科在密林西側等了半天也沒有絲毫的動靜，這一回來就看到這邊的狀況，也不由得她不這樣想。
“是...”賈靈玉點了點頭，“和之前那幾個守城人的情況一模一樣...”
“那他呢？”王笑語指著牧小野問賈靈玉，“他也受了黑尾妖狐的攻擊嗎？”
賈靈玉無言以對，垂下了頭。
賈真要殺牧小野，自己最後還是選擇了不救。
其結果卻生了賈真突然被黑尾妖狐所控制。
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如今賈真變成了這幅模樣，他又怨的了誰呢？
“笑語，事不宜遲，你跟著賈靈玉先回去吧，救治賈真要緊。”
一直沉默著的薛科忽然說道，“我留下來招呼牧小野，一會看看是不是還能追蹤到那隻黑尾妖狐。任由它逃竄，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嗯！”
王笑語又再次看了看牧小野，點頭道。
“你也回去吧，我不礙事。”
牧小野苦笑著說道。“而且追蹤這妖獸太危險了，有訊息我會通知你們的。”
他是必須要去找尋那隻黑尾妖狐的，那可是囚禁賈真意識的牢籠，他豈能放過？
“你...確定？”
顯然薛科還是放心不下王笑語。
“嗯...”
牧小野重重的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繃帶，“皮外傷，不礙事的。”
“那好吧！”
薛科的眼睛幾度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