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能承受多大的痛楚，恐怕沒人去試過。
曾經有人說過，神經受到輕微腐蝕的時候，是既可以保持人類的清醒，同時還能讓他感覺到無比的痛苦。
但是這痛苦到底有多大，就是因人而異了。
無疑，作為千靈世界的修煉者，他們的身體素質要比常人好的多。
也因此，他們所能承受的痛楚也比常人多得多。
牧小野現在的感覺就是如此。
這痛楚讓他清醒，卻又恰恰是在昏迷的邊緣。
他是被痛醒的！
這是個好兆頭。
至少說明他還活著。
身體的每一個地方，他也都能感覺的到，這也是個好訊息。
但唯一不好的是，這痛。
痛的讓他無從躲藏！
都說遺忘在某種程度上是個好事，因為它可以讓人忘卻了那時候的痛苦。
可是誰又想過，在你忘記了痛苦的時候，是不是也將那時候的快樂忘記了呢？
身體的觸覺，讓人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痛楚，但同時它也讓你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處境。
這是一把雙刃劍。
第一個映入牧小野眼簾的一張胖胖的臉。
淚眼婆娑。
牧樺！
“哥啊...這也是你自己的身體啊！你可不能這麼不珍惜啊...”
聲音哽咽，有抱怨，有關心。
“...你咋不說話啊！”牧樺痛哭流涕。
“疼...”
一句話沒說完，甚至他先給牧樺做出一個笑臉都做不到。
“你沒看他的臉！”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訓斥牧樺，“都扭曲成什麼樣子了，還說話！”
這是凌久的聲音。
他那張慈祥臉出現在了牧小野的面前。
“列無傷派了最好的藥師，放心只要你能醒來，這條命就算是保住了。”凌久輕聲說道。
牧小野想說句什麼，但身體的疼痛已經讓他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只能輕輕的眨了眨眼。
“我哥的命硬的很！”牧樺破涕為笑，“我不急，不急...哥，你不想說就先不要說了，好好休息，有叔在...”
“都在呢！”凌久也笑道，可是卻有幾滴渾濁的眼淚從老臉間滑落。
牧小野的醒來，給整個房間帶來了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