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聽出，是我根本就知道。”
冷子星看著遠處的夕陽，緩緩說道。
夕陽西下，天空一片紅彤。
站在半山腰的一塊突出的岩石之上，看著夕陽下的神風學院，一片祥和。
“你徒弟可還在這，別把他給帶壞了。”葉嫻笑道。
“師尊帶不壞我。”牧小野一笑，“並且他說的完全正確。我們不知道孫護法在包庇什麼，但是他沒有一句實話，顯然是傷了我師尊的心。”
“是嗎？”葉嫻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倒是說說孫老頭那句話不是實話了。”
“小野，說給你葉師叔聽聽。”冷子星看著天際，頭也沒回的說道。
牧小野輕輕的撓了撓頭，卻突然變了個話題，“葉師叔，你希望我師尊出事嗎？”
“我？”葉嫻突然笑了，“說什麼呢？我與你師尊共事十幾年，我怎麼會想讓他出事呢？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沒什麼，我只是想說，如果您不希望他出事的話，這次就幫幫他。”牧小野認真的說道。
“怎麼...我怎麼幫他？”葉嫻被牧小野的話說的也是一愣。
然而此刻牧小野卻並沒有再說什麼。“您只要肯幫我們就好了。”
“你個小鬼頭！”葉嫻也笑了，“好我答應你！但可不要把我也牽扯進去哦。”
“這樣說來，您是知道我們面對的是誰了？”牧小野反問。
“這...我雖然不確定，但多少還是知道點什麼的。”葉嫻收起了笑，搖搖頭說道，“恐怕你們的勝算不多。”
“嗯！贏不贏的，我必定和師尊去想一個完全之策。現在我就跟您說一下為什麼師尊說孫護法沒有一句實話吧！”
牧小野一笑，“先，這個張雷的死，我師尊說他是在審訊郎天賜時，吳護法說他和孫護法早就現了張雷的蹤跡。那麼為什麼昨天我師尊去找孫護法時他不說？”
“這個孫老頭不是說，他們不確定...”
“其實確定不確定的，不應該跟我師尊說一聲嗎？這件事本就是外院責令我師尊去做的。也就是說這件事的成敗都是牽扯到我師尊的榮譽，他們為什麼等到去審訊郎天賜和陳興業時才丟擲這個訊息？
而且，孫護法說這是有那個周瑞提供的線索。這一點就更是胡說了。煙雲澤事件之後，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都在我師尊的嚴令之下，禁止出學院的。
而周瑞也恰巧就是那次的救援人員，照理他應該在學院才對，怎麼會在臨風城現了張雷呢？
另外，孫護法掏出的那沒龍血丹，根本就不是我師尊給他的那顆！”
“你也現了？”冷子星問道，“那個氣息完全不對的！”
“我倒不是從氣息上判斷出來的。”牧小野一笑，“是樣子上。師尊還記不記得，在煙雲澤中我讓你給我掰下了一塊？”
“對！孫老頭給我看的是一顆完好無損的！”冷子星一愣，“這是擺明了掉的包啊！”
“所以咱們在煉藥坊再呆下去都是徒勞的，因為孫護法已經鐵了心的說謊。”牧小野說道。
“...不對啊，小野，你剛才明知道孫老頭說的周瑞在說謊，可為什麼不讓我直接詢問他呢？”冷子星道。
“已經沒有意義了！”牧小野說道，“如果當時周瑞被叫到窺靈閣，我相信此時周瑞就已經死了。”
“你的意思孫老頭當場就會殺了周瑞？”葉嫻問道。
“是不是當場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周瑞不會活！”牧小野道，“救他的唯一辦法就是現在我師尊去魯長老那裡回報情況，說事情已經調查清楚，已經結束了。”
“你讓我去魯長老那裡說結束了？”冷子星一愣。
“是的。”
“為什麼？”
“這樣咱們才能救下週瑞！”牧小野道。
“為什麼要救他？他可是孫老頭的子弟！”葉嫻也不明所以。
“因為他活著比死了管用。”牧小野道，“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如果他也死了，那麼這件事情必定會不了了之。想借這件事對付那些人話，就必須要周瑞活著。”
“可是魯長老哪裡該怎麼說？”冷子星問道。
“實話實說！”牧小野說道。“其實這就是咱們在賭，只有實話實說才能看清魯長老的態度。換言之，如果魯長老不支援的話，就憑師尊您...這件事不大好辦。”
“你...”
“我完全沒有別的意思。”牧小野看著冷子星道，“神風學院弟子也好，那些考生也好，正如葉師叔說的那樣，他們的死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您跟我有關係！我可不師尊您有任何閃失！”
“你的意思...”
“這個不用我說，吳護法和孫護法其實已經把您要面對的敵人都說道差不多了，”牧小野道，“相信葉師叔也很清楚，我師尊將要面對的是些什麼人！”
“這...”
葉嫻有些猶豫了，片刻之後她靜靜的看著牧小野和冷子星，“你們真的要同他們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