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靈玉並不是個善於言辭的人。
他從不喜歡跟人說廢話。
特別是這件事，完全是因為賈緣春提出來的，跟皇甫家原本是沒有半點關係的。
而他能做的，就是儘量的讓他們去認清這個事情。
不是意氣用事，圖一時之快，而自毀前程。
賈靈玉跟皇甫震說的很清楚。
牧小野從來都不是個意氣用事的人，他也從未對任何人有偏見。
賈靈玉從很早之前，牧小野還浪蕩在街頭的時候就知道他。
那時候在賈靈玉的眼裡，牧小野也只不過是一個貧民窟的孩子，為了生存他在演武廣場上出售一些偷騙過來的不值錢的東西。
只是那時候的牧小野還是很單純的。
至少賈靈玉是這樣認為的。
他從沒覺的在當時牧小野的那種情況下，他的行為有何不同。
大部分處在飢餓線上的人，是沒有任何道德可言的，他們估計的只是生死。
但是從那時候起，賈靈玉認識的牧小野就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人。
他從來不會去偷窮人。
他知道偷了窮人，可能偷走的就不單單是他們的口糧了，極有可能偷走的是他們的命！
那時候的牧小野和牧樺經常回去偷賈史薛他們三家在外邊的別院中的東西。
他們知道，對於賈史薛三家而言，這點東西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些早晚被丟掉的‘垃圾’而已，但是這些東西對於普通人來說，卻也是有著相當的價值。
而他們倆所騙的，也不過是那些別院中的僕人而已，並且騙的也不多，不過是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
用當時他們的看法，這不過是混口飯吃。
賈靈玉本身卻是跟牧小野這種窮人是不可能會有交集的。
可問題去也就出現在賈靈玉的在賈家的處境。
賈靈玉的少年老成，剛好跟賈真的活潑好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沒人會喜歡一個沉默寡言的人。
反倒是賈真在賈家深的所有人的認可，加上他的天賦原本不錯，即便是賈正也是將賈真當作了賈家未來少主來培養的。
而本身就無意於染指家族管理，只想著追求修煉的賈靈玉當然也是樂的清靜。
他喜歡清靜。
一來也是為了更好的修行。
同時也是不想看到賈真的那種頤指氣使的模樣，所以他倒是寧願去賈家在休城的一些別院中去。
在橫偶然的機會下，他便看到了牧小野和牧樺在誆騙那些下人。
當時的賈靈玉還是很好奇的。
像他這種公子哥，是很少有機會能看到牧小野這種窮人家的孩子。
他們的行為舉止讓賈靈玉處處都能感覺到稀奇。
可是作為在休城中出了名的賈家三公子，他也是自視甚高。
很難會放下自己的身段去跟牧小野牧樺這種三教九流之人打交道。
當然，這並不妨礙他去觀察牧小野。
這一來而去的，他們其實在無形中也形成了一種神交。
牧小野並沒有真正的見過賈靈玉，但是那時候的他卻也感覺到有一個人會盯著自己。
他們之間甚至都還曾經達成過默契。
在牧小野需要偷竊一些東西以度日的時候，他總能在最無人現的角落，找到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其實那一直都是賈靈玉在幫忙而已。
不過，即便是那時候的牧小野和牧樺，也只是取走一些價值並不大的東西，稍微貴重一點的東西，他們也是不大敢動的。
那時候的他們雖然為了生計迫不得已，但是卻也不想因此而喪命。
貴重東西一旦被人現，那麼以當時賈家在休城的地位，自然是殺幾個貧民，還是沒人追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