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很安全，這就夠了。
陶澤所有的計謀都已經被一一化解了，並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他有什麼值得不依不饒的呢？
而現在的問題則是在於陶澤。
陶澤表現出來的剛強的一面倒是救了他自己。
如果他也像是崔道辰那樣以為的推卸責任，胡攪蠻纏，怕是現在他也已經死了。
可是陶澤的大膽承認，倒是讓牧小野的心頭升起了一個想放過他的意思。
“我並不想拿你如何，雖然你一心想殺我。”
牧小野平靜的說道，“但是我倒是覺得，僅僅是因為我破壞了你們跳蚤社團的勢力，你就動了要殺我的心，那麼是不是你視別人的生命太過兒戲了呢？”
“兒戲？”
陶澤冷笑著說道，“那怕是你這樣認為吧！你認為你只是破壞了我們跳蚤社團在外城的據點嗎？如此簡單嗎？”
“哦？聽你的意思，我還做了什麼讓你無法接受的事情嗎？”牧小野一愣，問道。
此時的陶澤也已擺脫了先前的頹廢姿態，反而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你可知道這些據點，使我們多麼辛苦建立的嗎？
你可以知道你摧毀了這些據點，要損害多少人的未來嗎？
我真羨慕那些因為那次時間，死去的兄弟！
至少他們是不用為了未來去考慮，他們不用去關心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了...”
聽到陶澤說出如此‘悲天憫人’的話，著實是讓牧小野也是一驚。
怎麼陶澤竟然還有如此之心？
而他所說的這些話，是不是同高小熊跟自己說過的那些事情一樣呢？
難道說申屠家族為了控制一個人，真的是對他們的朋友和家人進行了控制？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申屠家族勢必是在抱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樣的話再想到他們同鬼市的合作，那麼他們的狼子野心就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只不過讓牧小野有些疑惑的是，他從申屠心眼中看到的也是一團迷茫。
似乎陶澤在說的事，跟他是完全沒有關係的。
“這...”
牧小野有些錯愕了，他完全沒理解陶澤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神風學院的弟子，有多少是來自於世族大家，牧小野你可知道？”陶澤緩緩的問道，“你以為我們都是貪財之徒，對嗎？
為了完全控制外城修煉者的資源，我們不惜蚊子肚中剮油，鸕鷀嗉裡奪食是嗎？
看來你是完全不瞭解這些弟子們在那些小城的生活！
他們幾乎無一例外的都是他們自己家族的頂樑柱，他們的死，是直接會波及到他們所有的親人和朋友，重新被那些小城中的世族大家所打壓的！
這牽扯到了多少人，你可知道？
所以你認為僅僅是破壞掉了我們的幾個據點，我就會要殺你？
你真的覺的我視殺人為兒戲嗎？”
“...哈？！”
牧小野沉默了片刻，隨即爆出了一聲笑，“原來如此，如此說來還是我的錯了？”
“多明顯！”
陶澤‘義正言辭’的說道，“而且對於你的所作所為，我不敢說在神風學院是怨聲載道，但也絕不是收人吹捧！”
“呃...是嗎？”
牧小野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很難形容他在聽到這個評價後，是一個怎樣的心境。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神風學院的人對他的評價。
只是顯然聽起來，似乎並不大好。
“我以為你應該很清楚！”陶澤看著牧小野說道，“因為你的到來，破壞了多少規矩？害了多少人？難道你自己不自知嗎？”
“如此說來，我才是罪大惡極了？”牧小野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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