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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滿是蒼翠樹木山脈,樹冠高聳入雲,濃蔭如蓋,涼風習習。
而在山脈中央,一座寬廣的大湖之上,有一座龐大無匹的浮空島,自上面垂下千百的光線,洋洋灑灑。
細細密密的篆文自浮空島上生出,經過光線,傳遞到雲天之上,層層疊疊的光暈交織,即便是一個普通修士看了,也知道這是一個蘊含強絕偉力的法儀。
一旦威,力量不可想象。
浮空島上,修士來來往往,仔細一看,卻能覺其目光無神,乃至呆滯,木然的做著重複的事情。
這時,一騎乘戰馬的騎士自中天而下。
雲天之上,十數人居於其中,俱是團團簇簇的葬氣環繞。
見到騎士,眾人行禮。
騎士擺擺手,自顧自的下得戰馬,在最大的雲榻上坐下。
“大兄,你出去一趟,可有什麼收穫?”
說話的是一個精緻美少女,彎彎秀眉似一輪新月,清澈的眸子仿若碧潭秋水般靈動有神,鵝蛋臉,宮裙罩身。
騎士搖搖頭,聲音依舊是沙啞,難聽至極,停停頓頓。
“咱們,比鄰,玉虛。”
“玉虛!”
眾人聽了,面面相覷。
正在此時,虛天之上,有澎湃激盪的宏大氣機轟然垂下。
“轟隆隆!!!”
似是千軍萬馬在奔騰,又像是潮頭洶湧,重重疊疊而來,攜帶著一股煌煌陽剛熾烈的氣機,充塞天地。
這一刻,像是上蒼怒,要降下雷罰,毀滅一切。
葬門眾人抬頭看去,目光洞徹虛空。
只見不知何時,一玄袍道人揹負雙手,腳踏虹光,他的背後,玉虛眾道君呈扇形鋪開。
“周凡。”
騎士霍然起身,盯著最前面的人影,目中殺機大盛。
周凡大袖一擺,上前一步,聲音清越,道“道友,剛剛走的可是匆忙了些,我等還未盡地主之誼呢。”
地主之誼四個字周凡咬得很重,意思很明顯。
這裡,我是主。
騎士似是被激怒了,黑色鐵衣爆出難以直視的黑暈,像是黑色大日一樣,煌煌堂堂,懸於虛天上,一字一頓地道“周凡,你若是,以為僥倖,勝了一位死脈之人,就敢,如此,欺我生脈,當真是囂張大膽。”
“今天,我,就要,讓你,付出代價!”
周凡氣定神閒,轉頭向牧暻等人笑了笑,道“諸位道友,葬門其餘人等就有勞了,此人我來應付。”
牧暻點點頭,足下一點,青芒躍動,對對面的葬門眾人道“玉虛牧暻,葬門哪位道友出來迎戰!”
晏瑤黛眉彎彎,俏臉凝霜,道“玉虛牧暻,好大的名頭,生脈晏瑤領教牧道友高明。”
“請。”
“請。”
雙方几乎在同時動手,轟出神通和法寶,凌厲非常。
剎那之間,其餘眾人亦是尋上對手。
此刻,虛天上千姿百態的光暈炸開,驚虹亂飛,霞光升騰,彼此碰撞。
道君混戰,在虛天上拉開大幕,蔚然壯觀。
周凡看了幾眼,現葬門雖然人多,且無論是玄功還是法寶,似乎都不遜色於自己一方,積累起來,是不小的優勢。
不過要真分出勝負,得很長一段時間。
騎士看在眼中,眸光深沉,道“周凡,你,這是,自取其辱!”
此刻,騎士心中很是不高興。
葬門生脈,乃是自死去的生靈軀體之上再度生出靈識,恍若新生。
更是能繼承前身之絕大部分功法,神通。
當然,若是凡俗,自然不論是你繼承多少都是沒有用的。
葬門生脈最喜歡的,便是高手強者的屍體。
其一旦覺醒靈識,能繼承前身不少修為實力。
騎士便是自一位久遠時代便葬下的軀體之中覺醒的靈識,其剛一覺醒,便就是法象之境。
雖然對前身記憶沒有繼承絲毫,但卻是有印刻在骨子裡的一種唯我獨尊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