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師兄不同意,那我也沒有法子。”宇文鈺對著祁恆宇的背影如此說道,一旁的舞陽公主以為宇文鈺真的打算撒手不管,急急地看向他。
卻不想,他正朝自己擠眉弄眼。
給了她一個眼神後,他一馬當先的走出去。
舞陽公主掙扎了一下,看了看巋然不動只專心看自己手中醫書的祁恆宇,狠下心的跟了上去。
宴清平自然是二話不說的也跟了上去。
——
再回來時,只有一道腳步聲。
“他們走了。”宇文鈺似笑非笑的倚靠著紅漆木門。
“走了?”祁恆宇淡淡的語氣中含著一絲狐疑。
宇文鈺細心體貼的為他深入解說道,“走了的意思就是暫時不會回來了!”
祁恆宇驀然抬眸。
那冷到極致的目光,彷彿恨不得將他冰凍起來。
“自然是回了京城。”宇文鈺仿若未見,像個沒事人一般的道,“如果你放心,公主與駙馬臨走前留了兩名侍女與侍衛給郡主,絕不會給師兄添任何麻煩。”
祁恆宇眸子平靜的瞥了他一眼。
宇文鈺立馬舉起雙手以表無辜,他那雙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放電的桃花目使勁的眨了眨。
“師兄,你看我也沒用,我還能騙你不成,他們一行人已經出了谷,這會兒怕是已經上了大道,就算是追也追不回來了。”
祁恆宇收回視線,淡淡道,“就算你這麼做,我也不可能會收她為徒。”
到了這一步他還看不出來是自己師弟搞得名堂,那他就不叫祁恆宇了。
宇文鈺眼神微閃,淺笑晏晏,“小姑娘可憐兮兮的,現在連他父母也回了京城,你總不可能還趕人家出谷吧?”
祁恆宇淡漠的堅持道,“我不會收她為徒。”
宇文鈺卻從他的話中聽出了另一個意思,因此,得逞的挑了一下丹鳳眼,笑容無辜,“不收就不收吧,人家郡主還不一定樂意學呢。”
反正…他的意圖已經達到了。
“人交給你了。”祁恆宇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屋子。
宇文鈺聞言,立馬瞪大了眼睛,師兄這是打算甩手不管的意思。
他急急的跟了上去,“憑什麼?”
祁恆宇驀然笑了,眉眼間的冷淡頓時消融不少。
宇文鈺從他的眼中看不到一絲暖意,心下咯噔一聲,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他頭也不回的離開,語氣非常淡漠無情道,“就憑你自己主動接下的這個麻煩。”
宇文鈺無言以為,“……”他這是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進去!
——
這頭的舞陽公主輕蹙秀眉,憂心忡忡的望著身邊清俊出塵的丈夫,“清平,你說那位宇文鈺的話能信嗎?”
宴清平神情莫測,動作很輕的將她攬入懷中,“早前,確實聽說過雲朝國的八皇子生下來體弱多病,因此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送入了蓮陽穀中,蓮陽穀一向與外界隔絕,究竟是真是假也不得而知。”
“那嬌嬌…”舞陽公主一顆心都牽掛著一碰就易碎的玉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