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宇文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自家師兄那張萬年不化的冰塊臉變臉的模樣,信誓旦旦的拍了下胸膛,“我可是和師兄一起在這宮中待了這麼多年,要說這世上最瞭解他的人,以前是師傅,如今…就只剩我了。”
宴嬌深信不疑。
碧清碧憶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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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恆宇今天沒有製作藥丸,而是捧著一本醫書坐在窗邊,悠然自得的看著。
“不是說過,沒事不要打擾我。”
“我過來是為了感謝你昨天救了我。”宴嬌懊惱的咬了下唇,只當是自己的腳步還不夠輕,才會被他現。
祁恆宇神色淡淡,“不用。”
宴嬌臉頰微紅,不自覺的攥緊了手中的食盒,“我今天特意做了兩道菜…”
祁恆宇意外的抬眸,顯然是意外面前這位看上去十指不沾陽春水,嬌生慣養的小郡主居然會進廚房。
但也僅僅只是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淡淡道,“不用,你拿回去吧。”
宴嬌咬了咬唇,把食盒擱置在了桌子上,倔犟道,“我放在這裡了,你要是不吃…就扔掉吧。”
她花了那麼長的時間做出來的辛苦成果,從洗到切,再到炒,都不假於他人之手,就是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真摯的心意。
為此,她一向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芊芊玉手,被滾燙的油,沾到了,燙了好幾個小小的紅點出來。
切菜的時候,因為不擅長,沒有經驗,好幾次切到了手指,鮮血直流。
好在傷口不深。
如今被他輕飄飄的用一句話就給否定了,聳拉著個小腦袋不高興了。
說完後,她偷偷的看了一眼仿若天神般的俊美男子,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手中的醫書上,便是多一眼也不願給自己。
或許是因為他昨日看了自己的小足,又或許是因為他三番五次的救了自己,
昨天晚上她翻來覆去,亂想了很久才睡著,迷迷糊糊間腦子裡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話——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如今她再看祁恆宇,可以肆無忌憚的好奇地打量他。
心中的羞澀與忐忑,束縛了她。
小郡主碰壁了不說,還被人從頭到尾的忽視了個徹底,薄的像張紙的臉皮,又氣又無奈的跺了跺腳,提起裙子的跑了。
宇文鈺本想跟著來看個熱鬧,結果就看到小郡主氣呼呼的跑了,心中頓時瞭然。
一進門,就戲謔的打趣道,“小郡主又在你這裡碰壁了吧?”
祁恆宇眸子微閃,神情淡淡的瞥了一眼依然擱置在桌上沒有動過的食盒。
宇文鈺好笑,“小姑娘臉皮薄,一次兩次你都讓她下不來臺,她這一回去,怕是要氣得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默默垂淚啊。”
祁恆宇目光幽幽,罔若未聞的翻閱著手中的醫書。
宴嬌剛進入谷中,師兄當初說什麼也不肯讓他留下來在這裡養傷時,他之所以會願意攬下這個包袱!
只是想要舞陽公主,欠他們蓮陽穀一個人情。
天地良心,那時候的想法絕對純粹,如今…似乎就全變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