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安和方塘對視一眼,兩人齊齊笑了。
“承安,有時候,咱們不能走一步看一步。”
方塘斟了一杯茶,推到易承安跟前,又斟了一杯茶,自己喝。
“大哥此話怎講?”
“你們的生意遲早是要做到府城去的。德陽府,說是龍潭虎穴也不為過,到時候,百里縣令幫不上你們忙,你們須得找更大的靠山才行。”
“靠山?大哥說的是……”
“噓。”方塘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件事,咱們知道就好,那位老爺子可不喜歡有人打著他的旗號做什麼。
這事,你們盡力就好,若是不行,那到府城就慢一些,再給我一些時間。”
方塘看向易承安,眼神裡劃過的東西,易承安看不懂。
兩人接下來又商量了一些事情,易承安這才告辭離開。
一行人是第二天才去的清河村。
張柱現在還是奴籍,算是易家的奴僕。
因為這一點,不少人家的閨女看中張柱也礙於這道坎,不想把閨女嫁過來。
而張柱和黃春芽之間,也因為景秀生產時的那件事,兩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少。
黃春芽更是放話,除了張柱,她誰也不嫁。
張柱對黃春芽是心疼又無奈。
姑娘都做到這份上了,他再慫下去,就該被人指著脊樑骨罵慫包軟蛋了。
張柱這才去了黃家,和黃大叔黃嬸子徹徹底底的談了一次。
幾乎是這邊剛一談妥,張柱就迫不及待的給縣城去信。
他和易承安是同歲的,今年十八了,易承安都是當爹的人了,他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當初奶奶和娘在世的時候,總想著讓他早點成親。
可惜那時家裡窮,他就是想成親,也什麼都沒有。
現在家裡什麼都有了,他還準備重新蓋房子,可是人卻不在了。
春芽不嫌棄他,他願意傾盡所有,給春芽一個家,一個溫馨幸福的家。
易承安一行人到清河村,張柱立馬來接人,帶著人回了家,搓著手一臉的緊張。
“柱子,還沒到娶媳婦的時候,你就緊張成這樣,一會見到春芽,可別話都說不出來。”
景秀笑著打趣道。
張柱小麥色的肌膚上爬上了紅暈,羞赧地衝著幾人笑了笑。
“東西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東家,東家娘子,老夫人,這件事辛苦你們了。”
張柱突然鄭重地給幾人鞠了一躬。
“柱子,你這孩子,這像什麼話,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易張氏忙上前扶住張柱。
“你也是我看著從小長大的孩子,跟嬸子還這般客氣,這麼些年,辛苦你了,現在可算是苦盡甘來了,以後娶了媳婦,成了親,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可要好好照顧春芽。”
“我知道的,嬸子,我的親事,就有勞嬸子操勞了。”
張柱整個人都變得沉穩內斂了許多,眉間有笑意浮現,跟當初的那個少年,天差地別。
“今兒先把親事定下,然後我想把這屋子推了,重新蓋,蓋青磚大瓦房,我不會虧待春芽的,等今年臘月,我們再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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