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蘇衛這種對手太特麼稀罕了,整個一凡俗間的悍匪一般,面對他這個元嬰修士,正常低階,連說話都不敢直視他,這人倒好,竟然敢毫無禁忌地威脅他。
一言不合,直接就把道子撕了,這麼猛,實力還強,更有乎常識的勉強幹擾到他的手段,這壓根沒法弄。
想依葫蘆畫瓢,反過來威脅蘇衛?這傢伙明顯早就算到了這一點,壓根就不怕,梅伯甚至懷疑,就算沒有了那種丸子,這傢伙也有辦法保住他在乎的那個小丫頭。
道子已經被蘇衛的狠辣嚇成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孩子,梅伯縱然再心有不甘,眼下,能想到的,也只有妥協了。
“你要多少。”
梅伯忍住怒氣,一字一句道。
蘇衛一臉吃驚,道“你看我這架勢,像是跟你講價錢來了?打劫!打劫懂不懂?當然是全都要!除了褲衩,全特麼給我拿出來!”
“你!”
梅伯下意識要怒斥,然而,下一刻,就想起了他現在的處境,只好將要說的話吞回去。
“等會兒!”
蘇衛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叫道。
梅伯真是一點辦法都沒了,問道“你又有什麼話要說?”
“剛想起來,在場的都是大佬,褲衩說不定也是寶物……這塊羅沙織,專門用來包褲衩,另外,裡面有些換的衣服,可別給我光腚啊,辣眼睛。”
蘇衛丟擲一塊灰色的正方形織物,落在梅伯面前。
梅伯的臉都綠了。
氣的渾身抖。
在蘇衛說出除了褲衩那句話時,他以為就是個類比,意思是把所有拿得出來的東西全拿出來,為了道子,他已經打算豁出去了,好在他是供職於楚王朝,真正壓箱底的寶物,都在洞府中留存,雖然身上的也足以讓他數百年積累付諸東流,但是,能保下道子,這些犧牲也是值得的。
然而,蘇衛後面的補充,讓梅伯明白了,這特麼說的就是字面的意思,真就連衣服都得脫了?
要不要這麼徹底?
寒鳳谷眾修被迫吃瓜,一開始是震驚,習慣之後,還覺得這瓜挺耐嚼,至於現在,眾修心裡忽然紛紛冒出兩個字。
“專業。”
梅伯堂堂元嬰之尊,物質上的損失還能咬牙接受,但是,這讓他脫光衣服,真就讓他有幾分不顧一切的瘋狂衝動了。
然而,當看到蘇衛在道子胳膊腿兒上亂摸(很冷酷的那種),梅伯眼角突突一跳,權衡再三,最終嘆息一聲,身周出現了遮掩神識和目光的迷霧。
蘇衛看向剩下的那七名結丹修士,後者一個哆嗦,也紛紛施展遮掩手段,麻溜地換起了衣服。
蘇衛也趁著這會兒功夫,十分專業熟練地把項遠功也搜刮個乾淨。
寒鳳谷眾修已經徹底麻木了,看著蘇衛一頓操作,就這麼忽忽悠悠把讓他們陷入屈辱和絕望的道子收拾得這麼慘,一個個都跟做夢似的。
片刻後,梅伯和七位結丹,將所有財物打包,丟給了蘇衛。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來了。
“東西都已經給你,放了道子。”
梅伯說道。
“淨說沒用的,我不要命了?你們先撤,等我覺得我自己安全了,我便放人。”
蘇衛立馬說道。
梅伯聞此,雙目微眯,卻是沒有再動怒。
因為這個結果早在預料之中,蘇衛當成放道子,無異於找死,因此,梅伯早就知道,交了錢,人也不會到手。
眼下這種情況,只能是被蘇衛牽著鼻子走,至於蘇衛會不會信守承諾,在之後放了道子,這就不是他們能控制的了,他們現在能做的,只能是將蘇衛所說當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