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衛眼睛眯起來。
暗聖人，的確是蘇衛真正忌憚的存在之一。
直至目前為止，蘇衛都不知道，此人究竟強到了什麼地步，只是，有一點，蘇衛幾乎可以肯定。
這是一個可以凌駕於階元嬰之上的存在。
極有可能，真的是修為出元嬰，且同為階的存在。
為什麼直至現在，蘇衛都是隻對其惡語相向，卻沒有真的動手？
夜羅的面子，是一部分，但是，蘇衛無法否認，這暗聖人的存在，是更大的因素。
天知道自己把他的直系收拾了之後，這種深不可測的傢伙會有什麼反應。
“暗聖人會親自出手對付我？”
夜羅臉色古怪的搖了搖頭。
“相反，如果暗聖人打算干預此事，要喊倒黴的絕對不是蘇道友，而是荷青兒。”
蘇衛愣住了。
“為何？”
“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蘇道友肯定是有特殊之處的，有一點可以向蘇道友透露，當初你我相遇，並非偶然，我和青兒乃是得了聖人之命，前往那個方向，尋找聖人推演中存在的‘有緣人’。”
“有緣人？什麼意思？”
“不知道，這個稱呼，可能只是聖人隨口取的，何其實質意義並無任何聯絡，但是，這個稱呼的主人，幾乎可以肯定，就是蘇道友你。”
蘇衛的心頭彷彿被人忽然僅僅攥住，即便聽聞暗聖人要親自出手殺他，也沒有此時的感覺讓蘇衛感到寒冷。
“青兒糊塗啊，她得知階的存在後，想當然的認為，所謂有緣人，就是聖人對階的統一稱謂，從而以為，有緣人並非唯一，蘇道友不過是有緣人當中，極其普通的一個，這種想法，簡直大錯特錯！”
“雖然聖人從未明說過——他也無法明說——但是，那個時刻，那個方向，我們遇到的唯一階，聖人不會做無謂的推演，雖然晦澀，卻絕非無跡可尋，種種一切，無不表明，蘇道友，雖然是階，但是，絕對是階中極其特殊的存在，你的實力固然夠不上階中的頂級，因此，我也曾懷疑過是否我的推測有誤，而今，蘇道友敗赤階的戰績，已經足以將我所有疑慮抹除了。”
“你就是有緣人，我不知道你的特殊之處，但是，或許，蘇道友自己心裡明白。”
蘇衛心裡越來越冷。
不過表面卻依舊平靜。
“這麼說來，暗聖人對我，另有安排？”
“這是必然的，不過，聖人心思，我無法揣測，只能讓蘇道友知道，無需擔心聖人會為難你，但是，道友卻也要做好一些心理準備，聖人的安排，未必會因為你的特殊而讓你感到順心。”
蘇衛若有所思，沉默不語。
“好了，人我也給你送到了，那麼，就此別過，下次再見，大概便是階外出歷練之際了。”
夜羅遠去，蘇衛深吸一口氣。
妍妍走過來。
“哥哥？”
“問題不小，這鬼地方，忽然讓我感到不安起來。”
“溜？”
“沒有意義，這是我有史以來遭遇的最無法違抗的威脅之一。”
“怎麼辦？”
“靜觀其變，另外，掙錢！往死裡掙！”
蘇衛目露兇光。
“我這些錢也給你，哥哥，要麼，我主外，你主內，加快效率？”
“沒必要，這裡的油水還有很大撈頭，接下來，我需要你這個助手，另外，你自己掙的錢，自然還是要花在你身上。”
說到這裡，蘇衛下意識環顧四周，隨後卻又啞然失笑，如果暗聖人真的看透了他的秘密，再鬼鬼祟祟又能如何？
於是，將妍妍的靈石拿過來，向尋仙谷返回，一路上，靈石耗光，砸出了四張保護券。
這些保護券，是妍妍自己的錢掙得，自然是給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