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燃燒。”
蘇衛道，眼睛不去看袁緣。
“我感到一種令人驚懼的溫熱感出現，嗯，蘇小兄弟說的很對，如果沒有及時閉眼，毫無疑問，會燒起來。”
袁緣道。
兩人諱莫如深的樣子，使得眾修深切的感覺到了兩人的恐懼。
什麼樣的燃燒，能讓兩個赤階都怕成這樣？
“那絕對不是我們能應付的東西，鬼師兄，回去吧，繼續探索，沒有意義，反而可能讓我們這麼久的努力白費，現在，至少我們已經知道，這一切的異常的根源，極有可能便是那盞燈。”
繼續調查，會讓努力白費，言外之意，袁緣感覺，他們所有人，都可能隕落在此。
“它到底是什麼？”
“不知道，對於四域，我們又能知道什麼呢？血靈，嗜靈蟲，哪一個不是顛覆常識的存在，現在多出一個無法解釋的油燈，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油燈是一直存在，現在因為生了某種變化，方才被人察覺到嗎？”
“繼續猜測沒有意義，此次調查已經走到了極限。”
“有了蘇衛的參與，可以肯定，油燈不是袁師兄眼裡的幻覺，是真正客觀存在的東西，它是燈，這讓我聯想到了四域中神秘異常的光源，或許，它就是那個東西，一直存在於四域中。”
蘇衛默不作聲，先前和袁緣對視，的確讓他心生恐懼。
那是少有的讓他生不出任何反抗心思的恐懼，最近產生這種感覺，還是黑海上遇到那名神秘青年的時候，不過，面對有道理可講的活人，其恐懼遠不如面對一個按照固定機制產生作用的死物。
根本沒有道理可講，只要一不小心觸動了它的禁忌，萬劫不復。
關於油燈，蘇衛也有自己的猜想。
現在，眾修均認為油燈就存在這片區域當中，之所以有這麼古怪的性質，是因為其本身擁有者某種出理解範圍的屬性。
但是蘇衛有另一個看法。
前世看過一些科幻小說，多次接觸到多維空間的概念，此時的油燈，在他們的參照系當中，無法確定方向距離，像極了一本小說中說過的高維空間物體投影。
修仙界的物理規律或許和前世大不相同，可能並不存在高維空間的概念和事實，不過，不妨礙蘇衛藉此聯想到另一種可能性。
油燈，會不會是位於這世界上方——姑且稱為上方——仙宮之中，某種物體在人世間的投影？
所以，才會顯得如此古怪和難以理解？
這個猜測很不客觀，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蘇衛先入為主，本就覺得這世間一切都和仙宮有著這樣或那樣的聯絡。
因此，自己這個充滿主觀臆想的猜測，蘇衛並未對他人說起。
鬼鞘終於同意眾人先行撤退，離開四域，將所調查到的線索稟報階元嬰，再做定奪。
然而，片刻後。
“出不去。”
已經行了五日，眾修依舊沒有感覺到已經離開那死寂區域的跡象。
進入此地時，忽然覺得周圍安靜了許多，那麼離開的標誌，顯然應該是相反。
但是，這種感覺並未出現，體內的法力也一直沒有出現嗜靈蟲吞噬。
五日行程，早已出他們進入古怪區域數倍。
“是範圍變大了嗎？”
有人猜測。
“繼續！”
鬼鞘臉色陰沉，眾修心懷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