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徵仰天大叫,眸子裡的惡意終於不再掩飾,肆意的流淌在周圍,看著這群人眼裡的驚慌,心上這才暢快。
“宮商!
你到底做什麼?”
終於一個臣子忍不住,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在這句話裡不對勁兒。
從位子上跳出來,對這樣的亂臣賊子也沒什麼好臉色可說,更不用提尊稱了。
“做什麼?
想知道的話去地府去閻王吧!”
宮徵忍著喉嚨裡的疼痛,心裡的暢快和報應來得迅。
打從一開始宮徵他就沒有想過要留著大殿上的人活著。
這些作為宮商和宮羽過去養著的狗,他一點都不信任!
就算死光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
零一第一時間知道男主的心中所想,這已經不是黑化了。
雖然前世的宮徵帶著假面多了,但並沒有這麼殘忍。
可現如今被自家大佬刺激到好像已經有些瘋了。
零一併非是在乎男主的事,反之它是在想關於自家大佬,越來越“毒”了。
即便是在毫無溫度的空間裡,它卻能察覺到一股涼意侵襲。
絕不能招惹大佬!
不少大臣癱軟在座位上,驚恐的眼睛瞪大了指控宮徵。
“你…你不得好死!”
驚恐與絕望充斥著。
他們都還不想死,家裡的老小都尚在,但求饒的話他們也不敢,因為只要有攝政王站在這的一天,他們就不敢。
笑話,誰沒看見剛才王爺一出手就讓宮徵吃著啞巴虧還不能把她怎麼樣。
“要死也是你們先死!”
宮徵的性格絲毫不再掩飾,提起劍柄的手看著這群大臣猶如死屍蛆蟲。
宮徵篤定了他們一定會,餘光從餘白身上移開放到上座的宮商身上,眼裡的挑釁意味十足。
不過讓宮徵他失望了,只見宮商喝了口桌上的酒,幽深不見底的瞳孔緩緩轉動,嘴角強扯出一道譏誚的笑容。
“徵王是在告知朕,那風今草的毒早在所有的酒水裡備好就等毒身亡了嗎?”
有如清泉般冷冽悅耳的聲音在宮徵聽來卻是如此駭然!
“你——”
宮徵只覺得心口有一股濃重的悶血湧上心頭,強行壓下之後對上小皇帝那雙戲謔如同惡魔般的眼神,彷彿被扒光了衣服赤果果的站在他面前一樣。
“你是故意的?!”
如果是這樣,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細想之下,宮徵突然想起今日從他帶兵逼宮開始,一切是那麼的順利。
即便是這個愚蠢的皇弟覺不了,但是攝政王……而且從一開始他踏入這殿門的時候不光是宮羽和宮商是冷靜的,就連一旁一直以為的老頑固丞相和戚老將軍都是坦然無畏。
宮徵喜悅之下全然忘記了觀察這四周的情況,一瞬間的狂喜被冷水筆直的澆淋了全身,眼睛瞪大了想要找到了餘白。
然而,剛剛還在他面前站著的餘白已經消失在大殿之上。
要說餘白她去哪兒了。
——不好意思,自家大佬累了,回王府睡覺去了。
至於剩下的事情,一併交給了宮商。
反正男主也無法蹦躂,只等著最後他的下場。
當然,作為生怕麻煩的餘白已經想好如何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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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皇血腥的大殿,宮徵的勝券被打破,鐵青和煞白交換的臉色很是精彩。
提心吊膽的大臣們將心放了下來,兩眼看向半頹廢陰狠的徵王,眼裡沒有半分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