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請!”
“昨晚從晏幾道家離開,還沒過多久,他就被下了大獄。不知承裕兄有何良策,能否將其搭救出來?”
“不瞞蘇大人,我在這苦思冥想,也沒想出個辦法來。想想看,現在朝中上下,呂相權勢滔天,誰敢在他面前說新政半個不字?”
中堂之上,蘇軾剛一落座,聽到晏承裕這番話後,不由得哭笑不得。
“我是說救人,沒說要抨擊新政啊!朝廷上的文臣恐怕是指望不上了,如你所說,若是這些文臣去上書釋放晏幾道,恐怕會擔上附和誹謗新政的罪名,文臣不行,就得尋求武將。”
“我晏家一門,就沒出過什麼武將啊,和朝中武將的關係也不熟,如何求救於人?”
聽到蘇軾提出的建議,晏承裕不由得眼前一亮,但很快就趕緊搖頭。
“現在這一時節,恐怕武將也怕這種事情吧?”
“無妨,找一個既能在皇上面前說得上話的,又能為呂相和王相所倚重的人。”
“你是說種詁?”
晏承裕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該去找誰求援。種家一門皆是武將之人,尤其是種家身後的種家軍,那可是鎮守邊塞的一支強力軍隊,故而皇上極為倚重種詁。
當然,也由於新政需要,種詁也被呂相等人看好。從這兩方面來看,種詁是晏承裕搭救晏幾道的最佳人選。
可惜的是,種家之人為人正派,很少與朝臣走動,向來都是埋頭做自己的事,低調的不能再低調。
哪怕是現在晏承裕知道自己非常需要種詁的幫助,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或者說,正因為不熟絡,他沒法拿這種救人的事情去求別人。
“昨日在晏幾道府上碰上了晏宜,晏宜拿來了國子監武學生員荀寧的詞作,而那個荀寧就是種詁所看重的一名兵士。若是透過這個方法,興許能促使種詁救出晏幾道!”
蘇軾看出了晏承裕的難處,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聞聽此言,晏承裕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趕緊吩咐起了下人。
“去,把晏宜給我叫過來!”
不多時,晏宜就被帶到了中堂大廳,晏承裕趕緊向他吩咐著“聽說你認識國子監的荀寧?你趕緊去一趟國子監,把他給我請到家裡來,我有要事相求。”
“爹,你說什麼?”
晏宜整個人打了個激靈,讓自己去請荀寧來家裡?自己這個老爹是了什麼瘋了嗎?要是自己真去請了,那可就真的是自取其辱了。
“我不去!”
“你六叔被抓了,現在只有荀寧能做中間人,來為我們家和種詁牽線搭橋,以期能將你六叔救出來!”
“啊……這……”晏宜不由得愣起來,他趕緊將自己和荀寧打賭一事交代了出去,“爹……我怕是沒臉去請人家!”
“什麼?”
剛剛還有點兒希望的晏承裕,此刻被晏宜交代的事情瞬間給澆滅了,頓時他不由得火起,上前一步,就扇了晏宜一個大耳瓜子。旋即,清脆的耳光聲,在中堂大廳裡不斷迴盪著。
“老子早就告誡過你,做人不要太放浪,現在可好,你說怎麼辦吧?那可是你六叔!”
晏宜捂著自己火辣辣疼的半邊臉,臉上寫滿了委屈,他知道自己時非去不可了。
“晏宜,跟人家好好道歉,興許人家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呢?”
此刻,蘇軾聽著晏宜交代打賭一事,也不由得捏了一把汗,他好不容易想到如何搭救晏幾道的方法,此刻就要這麼泡湯了嗎?
“實在不行,我替你寫一道歉的詩,你帶給荀寧,你往後為人處世就小心點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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