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進來。”
按照朱驥估計,此人是來協商軍資供應的事,核查數目倒是由鄧希詔的署衙經手管理,目前黃衝為糧秣的事正焦頭爛額,自己也需過問一番才好。
“軍門監視下轄南拱北,見過都尉。”
來人是個五短身材兼腰肥腹凸,如一口肥豬的傢伙。短手短腳的。一雙豬肘子似的手朝座上的朱驥稍稍一拱,言語眉色間,毫無恭敬可言。
出鎮太監不好惹,不管你官多大,在皇帝家奴面前都算球,在家奴的家奴面前,也算個球!
“都尉大人現不在營中,在下乃新營協理,飛騎尉朱驥。不知,有何公幹?”
“下官奉我家大人命,來喚黃衝。他人在哪裡?”
“放肆。”朱驥喝過一聲,“你何來的規矩,竟敢直呼我新營主帥的名諱。”
目前雖然新營的主、副官品序都不算高,可以講很低。但新營是比肩京營的設定,由皇帝親自指示而建,豈是地方上的軍隊可比。不管外間如何看待,營中人都自視為皇帝禁軍。
可對方鼻孔朝天,根本不接這茬。
耐著氣,朱驥接下問道“且說你家大人喚都尉大人何事?”。
“既然他人不在,說與你聽也是無用。告辭。”
這名叫南拱北的傢伙到也爽快,見人不在,乾等也不是辦法,轉頭便走人。
“站住。”朱驥不幹了。這是赤裸裸的蔑視,自己抽時間見他,還要當面受折辱。天下哪有這等事?作為軍中腦最重威信,如若這樣輕易遭外人貶低,何以服眾?何談練兵?
“飛騎尉想留下官吃飯嗎?可惜呀,本官向不收他人賄賂。”
“把來意在我這講清楚,否則…。”朱驥盡力抑制住自己情緒,語氣卻不受控制。
“否則怎樣?你個區區飛騎尉,又敢拿我怎樣?哼。”
直接截斷了對方的話。一甩袖子,南拱北斜昂起豬頭,很不屑地朝外走人。
“拿下。”朱驥終於炸毛。
左右人等立即擁上,將南拱北按在帳門口地上。兩個親信拿來了繩索,將口中不住罵孃的南拱北先綁了個結實。
“說是不說?”
“好你個孫子,竟敢綁爺爺。看等下我家大人不揭你的皮。”
“入我營帳,目無法規軍紀。與我推將出去,當眾領軍棍二十。”
雙手按在桌面,朱驥的雙眼是紅的。南拱北推出去的時候,嘴裡罵得非常難聽。直接將朱驥貶稱為戲子和耍猴的,根本不配帶兵。還叫囂,誰敢打他,來日便收拾誰。
“砰砰砰砰。”按在條凳上,肥豬沒料到自己真的會被打。
“唉喲,你個賊賤貨,下三胚子。喲…。”
其實親信們都是在裝模作樣,並不是真打,棒子高高舉,落下時輕輕地拍。他們又豈不知道,朱驥只是礙於面子,真打傷了人家,是會惹大禍滴。
他朱驥要面子,那個肥豬南拱北更要面子。事情到了這一步,豈能善了?南拱北受了幾下後,知道對方不是真的打,口裡越的不乾不淨。
轉眼間,朱驥的祖宗十八代,外帶老孃、妹妹及家中的女性被問候了一遍。
“有種,你便今日打死爺爺。若不然,爺爺遲早叫你鑽褲襠。”
這頭豬乃是和鄧希詔打小一起鬼混的,平日裡作福作威慣了。本來因下屬分監有人上報有關熊兒峪和魚子山兩處堡子的田地情況,鄧大太監只是派他來傳黃衝到密雲衙署前去問話。也並沒有特意為難的意思。
但這口豬的嘴太過毒賤,將朱驥的怒火徹底地勾了出來。熱血上湧,他衝出了帳外,奪過軍棍狠狠地朝他後脊樑上打下。
“啊~。”
僅一棒子下去,肥豬的後脊樑骨就折了,棍子也‘咔吧’斷了。
“嘭嘭嘭。”
怒氣衝衝的朱驥,劈手奪過另一根棒子,根本不理周圍人的勸阻,朝著這口豬的後背,一下接一下地狠狠打落。直到又將棍子打折,方才罷手。
再看南拱北,早已是出氣多,入氣少。雙眼翻白,眼見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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