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白掃了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靠近金錢錢。
卻在宇文軒離那血眸中頓住了腳步,僵硬的站在離金錢錢兩步遠的距離。
血白淚奔,他的女人……
很不甘心的血白又慢慢的挪動了腳步,離開了金錢錢四步遠的距離。
沉默了一會,見宇文軒離沒有任何的反應,血白決定再次的靠近金錢錢。
剛剛挪動腳步的時候,血白就感覺渾身包圍著殺氣。
抬起的腳步僵硬在那裡,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最後,血白撇撇嘴,一跺腳的,抬起腿來頭也不回的奔向了房間去。
哼,大不了他賴床去。
漆黑的河岸邊,星星零碎的燈會幾盞。
夏天的蟲兒在不停的吵鬧著,讓人有些浮躁的不舒服。
白夜婼瑤站在江邊看著江水,司徒淺淵站在他身後一米遠的距離。
“還沒有來?”白夜婼瑤沒有回頭,只是淡聲的問身後的司徒淺淵。
“剛剛下面的人打電話確認了,還在來的路上。”司徒淺淵看著那背影,心裡有些複雜。
這一次跟他們接頭的人,也許就是那個人。
自己要怎麼面對這一切,而白夜婼瑤又要怎麼面對這一切?
“淺淵,要不你先回去,這裡的一切我都可以處理好的。”白夜婼瑤有些擔心,要是司徒淺淵遇到了來人,會怎麼樣?
想想如果那個人是他的話,那司徒淺淵複雜的心境絕對不會比自己差。
“我在這裡陪你。”司徒淺淵淡聲,冷冽的目光看著江面一片的清幽。
他不想看著他一個人面對這一切,雖然他的世界一直都是眼前的這個人挑起來的。
他把自己保護在這個身影下,不讓他受一點點的傷害,卻並不代表他就捨得看他為自己遮風擋雨的。
“老大,老大,聽得到嗎?老大?聽得到嗎?”對講機裡傳來了詢問的聲音。
白夜婼瑤看了一眼房子身邊兩步遠的石墩上的對講機,伸手準備去拿。
司徒淺淵卻快一步的接過對講機,對著裡面的聲音回答道“聽到。”
“老大,車出現了。不過,我們好像被盯上了。”對講機裡傳來了有些急促的聲音。
“我知道了,你們先撤。”司徒淺淵看了一眼白夜婼瑤,淡聲的對著對講機裡的人講道。
“老大,要是我們撤了,你怎麼辦?”對講機裡傳來了擔心的聲音。
“這裡有我們沒事,要是你們被盯上了,那是個麻煩。”
“那行,那老大我們先撤。這些個國際上跟來的人,我們會在您回去的時候都給處理好的。”
“見機行事,如果不行的話,就先撤。殺他們不在乎這麼一次,有機會的弄點意外比較來的乾淨。”
“是,老大,我們明白了。”
司徒淺淵跟那個小弟通完話之後,把手機遞到白夜婼瑤的面前。
白夜婼瑤淡聲“都已經講完了,還給我做什麼?”
“你生氣了?”司徒淺淵問眼前的白夜婼瑤。
白夜婼瑤微微的搖搖頭,他沒有生氣。只是,他不想司徒淺淵這般安排一切,他已經習慣了保護著他。從遠古,到聖印王朝,到如今的這片天下。這一路下來,一直都是他在保護著身邊的這個身影的。
如今,這卻是第一次他在自己的面前顯『露』出這般的模樣。
是因為,那個來人,是他嗎?
所以,淺淵,你才會變成這樣的吧。
只是,那個身影,也許就跟大家一般,早已經忘了我們是誰了。
而現在如今大家,卻站在敵對的身份了。
“我只是擔心,擔心他不認識我們了。”司徒淺淵有些失落的說道,他內心更多的是擔心。
擔心因為他忘了一切,而做了錯事。
當年因為那個人做錯了那麼多的事情,才造成如今的這個畫面。
如果,如果他也做錯了事情,這後果會是什麼樣的?
他們沒有那個逆轉天下的本事,所以不能做這種可能有的失誤。
兩束汽車的大燈強光照『射』在白夜婼瑤跟司徒淺淵的身上,迎著強光帶著一種黑暗嗜血惡魔的氣息。
車停了下來,車上走下一個修長的身影。
在強光下,別人無法看清楚他的樣貌,白夜婼瑤跟司徒淺淵卻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
那個身影,就算他化成了灰,他們都能認識。
真的是他,消失了這麼多年,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