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的保鏢王正趕緊拿紙巾給他擦拭,小綿做錯了事,呆若木雞的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看著他身邊的張冉。
“怎麼看孩子的。”王正對著張冉吼道。
小綿這人護犢子情節很嚴重,見自己的人被吼了,大小姐脾氣也上來了“這位叔叔我已經道過歉了,你還要怎樣。”
“哪來的野孩子,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王正說話帶刺的對小綿吼道。
王正長得本來就不是什麼慈眉善目的,這樣一兇,小綿也被嚇住了,躲在張冉的身後。
“先生剛才真是不好意思,小孩子也不是故意的,您這衣服多少錢,我們賠給您。”張冉跟白展說道。
白展看著自己身上這一身的汙漬,他是個潔癖的男人,身上髒兮兮的,心裡煩躁極了,也懶得在這兒多做糾纏,他也不是缺那身衣服錢的人。
“王正,算了,我們走吧!我也沒心情吃了。”白展說著看了一眼躲在張冉身後的小女孩,一雙大眼睛讓他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記憶中有個女人也有這麼一雙清澈透亮的眸子,但是想想,小孩子心思單純,眼睛大多數都是清澈透亮的。
白展跟王正離開餐廳沒多久,沈從文從衛生間出來,與白展擦肩而過。
沈從文進來時,就見小綿垂頭喪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怎麼了,寶寶,心情不好嗎,是不是不想跟爸爸去美國奶奶家啊!”沈從文將小綿抱在自己的懷裡寵溺的問道。
“不是的,爸爸,我剛才做錯了事情。”小綿趴在沈從文的懷裡內心好憂桑。
雖然她沒有聽懂那個兇聲惡煞的叔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她聽得懂野孩子是什麼意思。
“沈先生,剛才小綿不小心把橙汁潑在了一個客人的身上,被那客人說了一通,小綿很乖很快就主動跟人道歉了,可是那客人不依不饒的,小綿還被那客人兇了一下。”張冉跟沈從文解釋剛才在餐廳生的事情。
“小綿,你跟爸爸說,你真的主動跟人家道歉了嗎?”沈從文有些不相信,他這閨女做錯了事兒會主動道歉。
他怎麼有些不相信呢?
“爸爸,你不信我嗎?我真的有道歉了,可是那叔叔不接受我的道歉,他還兇我,我受委屈了。“小綿趴在沈從文的懷裡,想著剛才的事情就委屈的想哭,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行動的,不要一秒鐘的時間,小姑娘的眼淚就流出了眼眶。
沈從文趕緊哄道“寶寶不哭,爸爸相信你,我們家乖小綿是個好孩子,小綿道歉了,小綿就是個好孩子,那叔叔不接受一個小孩子的歉意,就是一個壞叔叔,我們不生氣。”
(ps白展是個壞叔叔)
在vip室候機的白展不知道是這裡的冷氣開足了,接二連三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小綿被沈從文三言兩語的就哄不哭了,小姑娘乖巧的摟著他的脖子在那兒唱到,世上只有爸爸好,沒爸的孩子像根草————
唱的沈從文心都酥了。
京城
青山別墅
這裡自從白展上次跟覃秦商議離婚來過,之後再也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是他當初準備跟覃秦的新房。
如今,人去樓空,這裡除了幾個傭人園丁再看管著這棟別墅和這處園子,總覺得因為主人的離去,這棟別墅變得死氣沉沉的,沒有絲毫生機。
園子裡的玫瑰雖然還是開的那樣炙裂,卻總覺得少了什麼。
活氣——
白展覺的這裡所有的東西都缺少了一種活氣的感覺。
這裡的一切,是鮮花也好,還是草木也罷,彷彿都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白總,我查過了,覃秦小姐不在京城了,也不在她老家。至於,在哪裡我暫時還沒查到。而且我只能查到你們離婚之前的事情了,離婚之後幾乎查不出,總覺得是有人刻意將覃秦小姐的事情隱瞞了。”
王正將自己查到的事情如實的告訴白展,他們來京城兩天了查到有關於覃秦的事情只是隻言片語。
“估計是陳進做的吧!他們倒是料事如神,倒是知道我還會回頭找她,儘快查吧,只要一個人還活在這事上,就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留下。”
陳進哪裡知道白展會回頭找覃秦,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是隔壁阿婆,操那份閒心,還不是奚禹怕白展有朝一日知道了覃小綿的存在,怕那人會傷害到覃秦母女,她和陳進虧欠了覃秦,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將他們母女的蹤跡抹的乾乾淨淨,更不會讓人知道覃秦當初沒有流產。
於是,奚禹就讓張聞幫她辦了這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