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春聽了,投來古怪的一眼欲言又止,卻到底是什麼都沒說,扶了往外走。
蘇霽月心頭忽然就動了一下,停下步子看向外頭漆黑一片的宮苑“怎麼了?”
“沒……沒什麼。”善春這邊應著,適時提醒,“皇后娘娘當心腳下。”
蘇霽月這才看向腳下的臺階,剛剛侯彥洪與樓宸所說的話,她雖然聽不太全,卻到底是聽到了幾個字。
她聽力向來過人,即便是隔了那麼遠的距離,在侯彥洪刻意壓低聲音的情況下,依舊聽見那一個宮殿名。
“善春,在宮裡當差,你可知什麼最重要?”
善春抬目看了她一眼,從這位娘娘精緻漂亮的臉蛋上她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本能的回應“謹言慎行,小心禍從口出。”
“錯。”蘇霽月忽然頓下步子,看向幽深的黑夜,“謹言慎行許多人都能學會,可是有一樣,卻並非能學會的。”
善春更加覺得奇怪“那是什麼?”
蘇霽月轉過頭來看向她,對上善春茫然的視線,她輕啟朱唇,說得極慢“忠心。”
善春一怔,猛然間面色一變,喃喃“娘娘……”
“我知道當初你是侯公公挑過來的人,但是忠臣不侍二主,你可要排好隊了!”
善春尚在怔忡間,蘇霽月已抬步繼續往前。
她猛然間反應過來,急急追了上去。
“娘娘,是奴婢的錯!皇上之所以離開是有婢女前來同侯公公說了什麼事情,那奴婢瞧著有些眼熟,好像是秀安宮的。”
“秀安宮?哪裡?”蘇霽月只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而且這名字確實就是她剛剛所聽到的模糊宮殿名,卻一時沒想起來再哪裡聽過。
“就是那位瘋癲的宮妃,前太子妃,南帝的貴妃!”
蘇霽月腳步猛然一頓,回過頭來,眸底折射出雪光“你說什麼?”
善春不料她反應這般大,一時竟有些不敢說,但眼看著蘇霽月還在等待她的回答,便只有硬著頭皮道“奴婢說,剛剛好像有秀安宮的婢女來找侯公公,侯公公之後便去敲門了,後來,侯公公將事情回稟給了皇上,皇上後來就跟侯公公走了。”
善春說到這裡,忍不住又道“娘娘,還有一件事情,奴婢近段時間聽宮裡有些流言,說是咱們皇上好像和南帝的貴妃有什麼,而此番皇上遣散了南帝后宮卻獨獨將這位貴妃留了下來,會不會真有什麼事情?”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聽流言蜚語了?”蘇霽月的眸底忽然就射出寒光來,驚得善春一顫。
她趕忙就低垂了頭“是 ,是奴婢的錯!”
她跟著蘇霽月往前走,一時間再不敢多說別的話。
眼看著快到了,善春忽然就跪在地上,低低道“皇后娘娘放心,以後奴婢一定唯您馬是瞻,忠心無二!”
蘇霽月垂下眸光看她在那裡言辭誠懇,視死如歸的樣子,這才抬手將她扶了起來。
“你服侍了我一段時間,想來我的脾氣你也懂一些,你能有今日的覺悟很好,不過許下的諾言就要做到,明白嗎?”
善春立刻恭敬的答“奴婢明白!”
蘇霽月這才沒說什麼,繼續往前走“藥不必差人送去了,倒了吧,我也乏了。”
善春應了一聲,攙扶著她一到月宮便趕忙差人拿走。
她跟著蘇霽月入殿,看她似容顏疲倦的模樣忍不住道“娘娘可要先沐浴後再歇息?”
蘇霽月應了一聲,偏過頭來看她,善春恭敬立在那裡,一臉謹慎小心的樣子。
雖說善春服侍她的時間不長,但即便她以前只是“花大夫”這個身份時,善春待她也是盡心盡力,可以說,這個丫頭沉得住氣,遇事謹慎細心,可以栽培。
她待人向來睚眥必報,別人待她的好,她必定也是記得的。
“以後月宮就交給你打理了,明天,你安排人親自去問問,秀安宮那位主子究竟是什麼情況,記住,不要讓人知道。”
“是。奴婢謝過娘娘,奴婢謹遵娘娘懿旨!”
善春對這個提升顯然是高興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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