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前一堆百人的軍隊,為的是一個面容清緩、身穿盔甲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那個什麼護國將軍了。
“奇怪了,護國將軍帶著這麼多士兵,不去戰場上衛國殺敵,來我這一個平民百姓的家裡做什麼?難道我家裡有什麼敵國奸細不成?”
紀選走上前來,見眼前的少女毫無損,心中的疑惑更加深重了。
四大校尉,都是符王的實力,若是全力圍殺一個不到十二三的少女,後者絕對不可能毫無損!
難不成,這少女真的被惡鬼附身了?
“我們收到人的舉報,你,白月宴和惡鬼勾結!”
紀選此言一處出,圍觀的百姓紛紛面露恐懼之色。
鬼這種是生物,在大6上,本來就是人人避之不及、十分害怕的生物。
一提起鬼,莫不是聞之色變。
就在這時,忽然白月宴哭了,用袖子掩住臉面,如泣如訴地哭泣道,“護國將軍,我雖然和將軍府公子有些恩怨,但是上次在考核空間裡,我並不是故意要將天青蒼蟒引過來的啊,我被那天青蒼蟒追著,慌不擇路,跑到了紀元成公子那裡。我並不是故意要讓紀元成公子陷入危險之中,讓他不得已只能退出比賽…將軍,我不是故意的啊…”
白月宴說的一番話,讓護國將軍頭腦蒙。
“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不知道,過了這麼久,紀元成公子還記得這件事…我承認,的確因為我,紀元成公子才退出考核,沒有取得一個好名次…但是在考核空間裡,誰知道下一秒會生什麼事情呢?”
白月宴一番哭訴,讓周圍人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是那將軍府的少爺,在學院考核中,打不贏裡面的靈獸,被迫退出考試,最後還耿耿於懷,暗中報復,甚至叫出了自己的父親來給自己出氣啊…
“護國將軍,人家一個小丫頭,看著柔柔弱弱的,將軍府怎麼能仗勢欺人呢?”
“對,難道咱們平民就活該被這些權貴欺負嗎?”人群中有人低聲道。
“將軍府裡那個少爺啊,不就是個紈絝子弟麼?整天吃喝嫖賭,仗勢欺人,誰不知道?現在竟然還將自己老爹都搬了出來…嘖嘖!”
不過片刻光陰,現場的局勢立即從‘護國將軍捉鬼’演變成‘護國將軍為給愛子出氣仗勢欺人’的局面了。
人群起初還只是小聲議論,最後見議論的人多了起來,也就有了地底氣,紛紛指責起紀選。
“太過份!即便是將軍府也沒有這樣仗勢欺人的!”
“沒錯,咱們雖然是平民,但也不是可以隨意被你們這些權貴欺負的!”
“小姑娘,你別怕,今天若是他真要將你抓走,咱們大不了將事情弄到陛下那裡去,讓陛下來評評理!”
紀選眼見四周都是討伐自己的聲音。
所謂眾怒難犯。
更何況自己兒子是什麼德性,他比旁人更加清楚。
若是真的將此事鬧到陛下那裡去,他絕對有口說不清!說不定最後自己理虧,被陛下撤職也是極有可能的!
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白月宴又站了出來。
“各位請聽小女子一言。”
紀選一聽到那少女的聲音,便感覺毛骨悚然!
剛才她不過三言兩語,就哄騙地所有人站在她那邊…簡直比邪祟還會蠱惑人心!
現在她又開口,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不利他的話來!
“既然護國將軍說我是邪祟,那便請大家作證,在場的人可有會使用驅鬼術的人?若驅鬼術能在我身上揮作用,我便甘心跟著將軍離開;若無法在我身上揮作用,便證明將軍對我可能有什麼誤會,一切都是誤會…在場,不知哪位大哥大姐能幫小女子一個忙?”
人群中沉寂了一會兒,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我會。”
“那就勞煩這位大叔了。”
那中年人來到白月宴身前,畫了一道黃色的驅鬼符文!
符文懸浮在半空中,緩緩從白月宴身上穿過。
“護國將軍,我這驅鬼符文,就算是‘邪’級別的邪祟,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地承受…說明這個小姑娘並不是什麼邪祟,你誤會她了。”
紀選心裡自然不會相信這個小丫頭會是什麼泛泛之輩!
——至少那直到現在還下落不明的四大校尉便是證明。
但是眼下週圍的局勢明顯不利於他。
若是繼續糾纏下去,恐怕最後不利的只會是他這邊。
他也不能將昨晚派四大校尉來這裡試探這丫頭的事情說出來。
本來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若說出來,恐怕又會叫那丫頭大作一番文章。
無論怎樣,他也只能硬生生吃下這個啞巴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