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餘霧茫道。
神秘的男人望著眼前滿臉絡腮鬍的中年男人,陷入了沉思之中,這張邋遢的臉和記憶中某張臉逐漸重合在一起。
他沙啞的聲音透著難以置信,“是你?十幾年前在海上那個人?你竟然還沒死?”
“他當然不會死!”甄醫慈在後道,“倒是你,一直偷偷摸摸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男人被包裹地僅僅剩下一雙眼睛,瞧著餘霧茫的眼睛裡透著些許古怪。
那目光現在看一個怪人一般。
許久他才道,“走開,別攔著我!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
“你想帶她走也行,只要你說出十幾年為什麼出現在月靈國周圍的原因,還有當年你打入我身體的黑氣究竟是什麼。”
“哼!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我?自不量力!”話音剛落,只見他忽然抬手,自他腳底下一條巨龍騰空而起!
這種獸魂符術,對於符力消耗極為巨大,很難想象這人之前才使用過一次,現在竟然又能使用了!
這人修為絕對深不可測!
“月宴小心!”甄醫慈拉著白月宴,兩人急後退,這才避開了那條沖天而上的土龍!
餘霧茫重傷未痊癒,又離那人離得極近,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波及!他被那沖天而起的巨龍撞到一邊!
“老餘!”
甄醫慈衝了過去,將餘霧茫從地上扶起來。
“怎麼了?”
“沒事,只是擦破了一點皮。”餘霧茫抬頭,那巨龍趁著這個時候,已經帶著那兩人遠遠逃走了。要想追上去怕是不可能了。
失去那人的行蹤,三人都有些失望,但是也並不是一無所獲,至少他們知道這個人和明家有勾結。
“月宴,咱們先回去吧。”甄醫慈回頭,卻見白月宴拿著一塊令牌看著。
“你在看什麼?”甄醫慈走過去,往她手上拿著的令牌看去,只見上面書寫著幾字烈火傭兵團。
“他是傭兵團的人?”甄醫慈不可置信地抬頭。
餘霧茫聞言,也過來,將白月宴手裡的令牌拿過來看了一遍。
那的確是一個傭兵團的信物,是傭兵團成員的信物。
“那老不死的東西,修為至少在符宗之上,若是到一等帝國裡,一定能受到器重,卻不知這人怎麼如此想不開,竟然要去傭兵團裡,真是大材小用。”甄醫慈拿著令牌感嘆道,“不過,咱們好歹知道這人是從烈火傭兵團裡出來的,日後調查他也不愁沒方向。”
……
宗凌嶽帶著明惜彤並沒有走多遠,便來到一處深山老林處。
一路上明惜彤跟在他後面,聒噪地問,“你是誰,究竟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宗凌嶽不回答。
明惜彤便不依不饒,“我問你話你聽到沒有?快點先帶我去找天醫!我的臉被劃破了,你看不到麼?”明惜彤上前拽住他的手臂,無奈用力太大,一把將他的手套拽掉,結果便見到了一雙只剩下慘白骨頭的手臂,上面一點皮肉都沒有,乃是實打實的骨頭。
明惜彤嚇得癱倒咋地,驚恐地望著宗凌嶽,“你是人是鬼?”
宗凌嶽從地上撿起手套,帶回手掌,道,“你姐姐就在前面不遠處等你,到時候你想找什麼天醫只管和她說。”
“姐姐?是不是明寒珠那個賤人?”明惜彤忽問。
宗凌嶽道,“除了她能花這麼大的價錢來救你,還會有什麼人?”
“是那個賤人!”明惜彤從地上爬起來,轉身朝一個相反的方向行去,“我不想見那個賤人!”
然而沒走幾步,忽然脖子之處一陣劇痛傳來,她癱倒在地。
宗凌嶽這才扛著她,往密林間一處臨時搭建的營地行去。
剛走進營地,便有人道,“嶽先生回來了。”
空地上扎著十幾個帳篷,一聽到這話,紛紛從營地裡出來。
其中主帳篷營地裡走出一個婀娜多姿的黑衣女子。
宗凌嶽上前,將明惜彤扔到她面前,“這是你要的人。”
彼時明惜彤昏迷著,因為在牢房裡待了太久,她的身上散著一股難以言狀的酸臭氣味,再加上她那半邊臉因為得不到及時救治,又在天牢那種地方待太久,連上的傷口早已腐爛化膿,散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明寒珠只是淡淡瞧了她一眼,便嫌惡地收回目光。
明惜彤的死活,她一點都不關心,若不是此時又有必須救她的理由,她一點都不想救她。
明寒珠招手叫來幾個侍從,讓他們將明惜彤抬進帳篷裡去。
隨後才對宗凌嶽行了一禮,“前輩修為高深,令晚輩折服,前輩如此高深的修為,留在僱傭兵團真是大材小用了…若是先生早先投入我們明家門下,那才算得上物盡其用了。”
明寒珠說出這話,一旁的烈火傭兵團的團長楚霄可有些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