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邑鳴便打了機靈,知道他們這是遇到女鬼了。
除了那瞎眼的女鬼,橋下的河面上,遍佈著一顆顆黑色的頭顱,彷彿有人在水裡洑水,只露出半個腦袋。那河面類似於那種頭顱,足足有幾十顆。
夏邑鳴哪裡見過這麼多惡鬼?登時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忙鑽回馬車,驚魂未定之餘,卻見白月宴起身,往馬車外行去,他忙叫住她,“外面都是惡鬼,佷危險,你別出去!”
白月宴眼睛一亮,“都是惡鬼?”於是毫不猶豫地鑽出了馬車。
夏邑鳴不解,怎麼告訴她外面佷危險,她還跑那麼快?
白月宴都離開了馬車,夏邑鳴比她還大幾歲,若是躲在馬車,豈不叫人恥笑了去?
因此也硬著頭皮,離開了馬車。
甄醫慈頭疼著看向這倆孩子,心道白月宴不聽話,不待在馬車裡也就罷了,怎麼就連平時順從的夏邑鳴也出來了?
“你倆都給我進去!”
白月宴道,“師父,她過來了。”
那白衣女鬼正邁著緩慢的步伐朝他們走來,在她身後拖出一條溼漉漉的水印子。
甄醫慈沒好氣道,“現在已經過了子時,這些畜生修為大增,不比剛才在黑風崖的惡鬼,你們小心點。”
說完,上前一步,咬破自己的手指,迅開始畫一道複雜的符文。
而那本來慢吞吞的女鬼,見狀忽然猛撲上來,泛白的手指的指甲蓋被人硬生生拔掉,露出裡面鮮紅的血肉!
與此同時,那本來在河面的黑影,瞬間順著斷橋,爬上橋頭,如同一條條黑色蜥蜴,將眾人包圍在其中!
一隻正要撲到甄醫慈身上時,在半空中時,被一隻橫空出現的長劍拍了出去。
出手的人正是餘霧茫。
兩人心有靈犀一般,甄醫慈畫符,餘霧茫為他保駕護航。
66續續幾隻惡鬼撲上來的時候,都無一例外被餘霧茫打了出去。
驅鬼符文,比一般的符文要複雜得多。
難度和畫一道天階符文相差無幾。
一筆一劃和粗細都有講究。
甄醫慈畫了一會兒,那符文才成型。
他大喝一聲‘去’!
那符文便朝著那女鬼頭頂飛去,金色的光芒將眾女鬼和水鬼籠罩在其中,它們忽然咿呀呀地叫起來,彷彿被火燒一般。
白月宴握著照邪鏡,眼見這場景,想著是不可能將這些惡鬼收到照邪鏡裡了。
而且甄醫慈身為驅鬼師,認為既然碰到惡鬼,便應當立馬誅殺。
他並不支援白月宴這種把惡鬼收入照邪鏡裡,將之當成武器的行為。因為他擔心白月宴稍有不慎就會被這些惡鬼偷襲。
甄醫慈道,“可以死心了吧?”
白月宴便只好將照邪鏡收到空間裡,心裡盤算著,反正這些惡鬼也不算什麼厲害的鬼族,收下來,南溟夜也不一定喜歡吃。
沒過多久,那些惡鬼在金光的灼燒下,化作一攤攤黑煙,只有那白衣女鬼還在強撐著。
金光落在他身上,化作一屢屢黑煙,她慘烈地叫了一聲,夏邑鳴只覺得身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望著那白衣女鬼,他忽然覺得這女鬼有些可憐。
就在這時,她猛地撞向罩在上方的金色符文,那符文表面隱隱出現幾道裂紋!
甄醫慈心叫不好,正要上前阻止,但是那符文已經被衝破了。
白衣女鬼回頭惡狠狠地看了他們一眼,轉身跳入河水之中,便消失不見了。
夏邑鳴驚道,“她跑了!”
甄醫慈叫住他,“比別管她了,現在是子時,這女鬼的修為,恐怕已經到邪祟之上,再繼續糾纏沒意思,而且還不知道這周圍有沒有其他邪祟,若是還有其他邪祟,他們收拾起來便麻煩了,當前還是先去客棧吧。”
四人重新回到馬車上,繼續上路。
一刻鐘過去後,前方出現了一盞燈籠,再往前又是一串燈籠…像是有什麼人額特意點的,為人引路一般。
路的盡頭,一座客棧出現了。
四人從馬車上下來,才現客棧周圍已經聚集了幾輛馬車。
這些人比他們先來,但是卻都留在客棧外面,並沒有進客棧。